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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冰冷裡夾雜著三分邪。
這樣子惹人害怕,他體內藏著的那個惡魔,又在蠢蠢欲動了。
「巫教猖獗,並非好事,你祖祖輩輩忍了他們那麼久,你呢?忍夠了?」
皇帝一怔,臉色頓時一沉,「是忍夠了,可是你知道,黑白兩教的勢力太大,朕怕不能把他們連根拔起,反倒害得皇族被滅。」
「所以你還要繼續忍?」
皇帝想了想,緩緩的、卻充滿決心的說:「不,朕不忍了。朕要和他們做一把了斷!哪怕魚死網破!」
已走遠的何漱衣,這會兒突然感覺到一陣冷風竄進袖子裡,凍得她無端哆嗦了下。
她下意識的回望皇帝的院落,彷彿又看到那張表情浮誇的臉。
剛才在殿裡,她不例外的看出了皇帝最近的命數。
那命數有點怪,乍看兇的很,細看卻是個否極泰來之相。不知道,他的將來會不會和謝珩有關。
走了一陣,何漱衣被領到妝公主的宮殿。
這妝公主是皇帝同父異母的妹妹,兄妹倆從小就感情好,據說皇帝很溺愛她,還曾揚言要招湘國最優秀的男子給她作駙馬。
可要是何漱衣沒記錯的話,妝公主比她還大幾歲。在塵俗裡,姑娘家這年紀還沒出嫁,屬於不太正常。
但妝公主確確實實是個美人,穿著身玫瑰紅滾金絲雲錦小襖,領口處繡一朵怒放的冰蓮,下身的玫紫色長裙半透,裙擺下襯著一圈孔雀藍撒碎花緞內裙。
她的眼明亮,她的唇嬌艷若滴,手持一柄牡丹花團扇,焦躁的踱來踱去。一見何漱衣,就三步並作兩步跨過來,當頭就問:「你是何年何月何日的生辰?」
問這做什麼?何漱衣答:「辛巳年冬至。」
「天哪!這是大凶!辛是陰天干,巳是陰地支,冬至又是一年裡陰氣最重的一天!你就是個陰損凶煞會克人的命!「
何漱衣眼底一冷,先不說辛巳年冬至出生的人千千萬萬,就單說妝公主上來給她個下馬威這事,就夠莫名其妙了。
她默然不語。
妝公主忙又問:「你是什麼出身?官家還是巫家?家族有地位有名望嗎?」
何漱衣淡淡道:「我是孤兒,是師父把我養大的,公主說的這些我不清楚。」
「孤兒?原來你根本就沒有家?」妝公主的臉色又驚訝、又鄙視,「什麼嘛,還以為你是哪個巫術世家的千金小姐呢……沒想到就是個賤民。」
這話也太難聽了些,何漱衣眼底已顯不悅。
「那個,本公主再問你,你以前有喜歡過男人嗎?」
「沒有。」何漱衣冷道。
「哦,那這麼綜合來看,你就是個對討好男人一竅不通外加一身陰損帶克的賤民了。」妝公主得意起來,「虧本公主還當你是對手,沒想到你這麼弱,完全可以不放在眼裡嘛!」
這下,何漱衣明白了。這妝公主給她下馬威,拿著生辰、出身、感情史來對比,原是把她當成情敵了。
這麼高貴的公主,竟然喜歡謝珩那個有戀屍癖且味覺無能又性格彆扭的傢伙,恐怕皇帝不同意吧。
「真是的,你明明什麼都不如本公主,為什麼皇帝哥哥還和本公主說你好,說你跟謝珩是天生一對,憑什麼啊!」
果然猜對了。
「本公主不服氣!本公主就是不服氣!」
其實何漱衣也不服氣。
皇帝說她好話,她無所謂,但是說她和謝珩是天生一對,這是要鬧哪出?
結果給她招惹來一個公主,說的都是人身攻擊的話,她還得繼續聽著。
實在無奈。
何漱衣見一時半會兒走不了,索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