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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茗被揭穿後倒也坦然了,眯眼皺眉,定定道:「我雖然不能算是厲害的巫師,但也沒有多少人能像你這樣,在第一時間就識破我的符。阿梨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開義莊和停屍客店的,這些東西見得多了。」何漱衣一鬆手,手裡的追蹤巫符悠悠的飄進溫茗的手裡。
「溫茗先生,你畫符的技術還有待提高……」
這最後一句不說也就罷了,一說出來,溫茗的好脾氣就徹底崩壞。
他歇斯底里道:「阿梨姑娘,重點不在這裡。」
「多去翻翻你們黑教的典籍,學好畫符吧。」何漱衣說走就走,身後溫茗真恨不得要撓牆了。
「哈哈,溫茗你也有這麼一天!」謝天幸災樂禍。
溫茗陰暗的目光掃向他。
「哈哈,你說你這跑來跑去都忙啥呢?最後被損了吧,哈哈!」
笑,你再笑!溫茗徹底暴走,抄起手裡的符拍在謝天臉上。
「哇呀!」謝天吃痛捂臉。該死的溫茗瞎拍什麼!哪有把符咒貼人鼻孔上的啊!
謝地看著謝天,不以為然道:「你喊什麼?阿梨姑娘不是說溫茗的符畫得不專業嗎?不會傷害到你的。」
謝、地!溫茗狠狠剜了他一眼,氣得掏了張黃紙,啪的砸在謝地腦門上。
「噢!」謝地捂住腦門。
「哼!」溫茗拂袖而去。
河灘上響徹謝天的狂叫:「溫茗你欺人太甚!憑什麼貼我的是符咒,貼謝地的是黃紙!」
謝地委屈道:「好歹貼你的是給活人用的符,我這臉上的根本就是給死人燒的紙啊……」
子時已至,河灘上吵吵鬧鬧的聲音,被何漱衣漸漸的甩在了後面。
夜風比之前還要冷了些許,她亦穿的單薄,可是,身體裡卻無端的像是燒了把火,擾得她心裡面燥,靜不下來。
今晚的運氣還真是差。
想要調查下山洞,被弄得沒心情了,還教謝珩又佔了次便宜,虧吃大了。哦不對,其實她也不算完全吃虧,至少她把謝珩看了個遍。
這麼一想,心裡稍微平衡了點。反正她也不是塵世裡的女孩子,被人佔了便宜就得嫁給那人。倒是謝珩,他不是覺得很對不起他嗎?她應該管他要些精神賠償費,以改善拮据的生活……
「阿梨。」正想到謝珩,就聽見謝珩的聲音。
何漱衣意外的看見,他從後面走過來,到了她的身邊。
不愧是高手,走路都沒聲響的,看來他的輕功也很厲害。
何漱衣淡然相對,「國師大人有事?」
謝珩就著她的步速,兩個人一起往義莊的方向去,「我讓謝天謝地留在河灘,守著那些女屍,明早他們會找趕屍匠來運送那些女屍。」
「這個我知道,謝天和我說過了。」何漱衣看也沒看謝珩。
謝珩卻是在看她,從他的角度,能看見的是她朦朧的眼。眼角的線形秀麗,又帶著點媚人勁兒,那眼角下險危危的墜著一顆桃花淚痣,是淒艷的血紅色。
謝珩忽然有些好奇,她面紗下的真容,會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和她的眼睛一樣,秀麗又媚人?
「國師大人今晚也要去義莊嗎?」何漱衣的問話,讓謝珩意識到他方才竟然想入非非了,想入非非的物件還是這個把他全身看遍的女子。
不禁在心裡貶低自己兩句,回道:「已經子時了,本國師送你回去。」
「送我回義莊?」何漱衣說:「我認識路。」
「林中有危險的動物。」
「我並不怕。」
「那你想想剛才踩到的那條蛇吧。」謝珩無語提醒。
想到那蛇,就想到兩個人的親密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