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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司謠稍稍整理了一下辦公桌，接過圖紙攤開，上面依舊沒有任何批註，&ldo;這次又是什麼問題？&rdo;/strong

strong&ldo;還是和從前一樣。對方什麼都沒解釋，就說了兩個字--不行。&rdo;連聲抱歉都沒有，每回都推翻整個構思又不說原因，小劉也覺得很過分，&ldo;老大，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rdo;/strong

strong&ldo;總得給點兒提示吧？是沒把握住他們的點，還是畫面不滿意？或者顏色搭配？方向呢？&rdo;司謠很少和客戶直接聯絡，可這單明明是對方主動找上門的，還指名道姓要她負責。一開始她信心百倍，但經過幾十次的徹底修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黑粉。/strong

strong究竟誰有這麼好精力折騰她？腦子裡不覺浮現出一張清俊的臉，立馬又被她像擦黑板一樣抹去。/strong

strong不可能。東城國際可是跨國集團，能讓人這麼隨心所欲？/strong

strong以前這樣的客戶，她可幾乎都是一次過。/strong

strong小劉站在辦公桌旁欲言又止的模樣實在讓人著急。/strong

strong&ldo;有話直說。&rdo;司謠不耐地看他一眼。/strong

strong小劉終於張開&ldo;金口&rdo;，聲音卻壓得很低，&ldo;把圖紙打回來的人的確什麼都沒說。不過我找他們公司下面認識的人打聽了一下。據說他們換了位總公司空降的西南地區總經理，為人十分冷血。方案就是他昨天親口否定的，還說……還說……&rdo;/strong

strong&ldo;還說什麼？&rdo;司謠瞪大眼睛。/strong

strong小劉嚥了一啖，&ldo;老大，我這可是轉述。轉述哦。您聽了可別生氣。&rdo;/strong

strong&ldo;趕、緊、說！&rdo;司謠倒想聽聽是什麼振聾發聵的&ldo;金玉良言&rdo;，會讓她招架不住。反正她今天心情不錯，消費一下，不是不行。/strong

strong小劉笑了笑，很尷尬，&ldo;這人說，他質疑老大您的欣賞水平和專業操守。簡直就是人身攻擊嘛！您可別生氣啊！別生氣。您在我們心裡是最優秀的。&rdo;/strong

strong&ldo;等等。&rdo;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司謠一下想起昨天那個和顧傾坐在一起，有些面善的男人，&ldo;這人姓什麼？&rdo;/strong

strong&ldo;就知道您一定會問，我幫您打聽了一下。姓顧，連全名都有。顧傾是也。&rdo;小劉趕緊將功補過。雖說老大人並不兇悍，但這樣的詆毀估計是人都受不了。她可是美院畢業的高材生呢！拿獎都拿到手軟的那種。/strong

strong司謠點頭，秀致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讓他先出去。掏出包裡的手機直接給顧傾發去一條微信，兩個字：&ldo;談談。&rdo;/strong

strong秒回。語音：&ldo;談什麼？哦，昨天那頓飯，零頭不記，你該給我150元整。&rdo;/strong

strong顧傾的聲音冷漠到彷彿他倆之間除了這唯一的一點聯絡，再沒有任何牽扯。/strong

strong既然談到錢，司謠先把昨天的帳給結清，這才又編輯了一段文字：&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