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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還在屏障還有的機會去西征劫掠和征服,一旦漢軍兵臨西域,他恐怕就很難再次率北匈奴的主力西征了。
這樣想著,句犁湖便明白,西域各國的變法和改制,必須加速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西域各國的權力,都得在一年內被控制。
就像哲別王所提議的那般,車同軌,書同文,上下同令!
……………………………………
半個月後,祁連山的西匈奴單于庭。
年幼的於單單於,戰戰兢兢的看著自己面前跪著的那幾個貴族。
這些人,曾經受命於他的父親軍臣,發誓誓死保護他。
但,這些人卻背棄了自己的誓言,與且渠且雕難那個混蛋一起發動政變,無數忠於他的貴族和武士,血灑祁連山。
鮮血匯聚成河,數千具屍體鋪滿山崗。
而他則被這些人獻給了且渠且雕難。
從此,高貴的孿氏,成為了傀儡,偉大的冒頓單于的榮譽被玷汙了。
每每想及此事,於單就憤怒不已,更恐懼不已。
他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一個還不曾學會如何騎馬的單于。
如何有能力來面對和處理這樣的事情?
如今,這些人居然又跑來跟他說,想殺且渠且雕難?
開什麼玩笑?
於單雖然年幼,但他清楚,在這個祁連山上,且渠且雕難就是王!
整個祁連山的所有衛隊和武士,全部是忠於那個可怕的魔鬼的親信!
想要深入這裡,襲殺且渠且雕難,簡直就是做夢!
除非……
“單于……奴才回來了……”一個粗矮的男子掀開穹廬的簾子,他標誌性的圓臉上,縱橫交錯的刀疤林立,一條條短小的辮子披散在腦後,如同後世電影之中的鐵血戰士,他走到於單面前,單膝跪下,深深的將腦袋埋在這個瘦小的身軀前,流著眼淚,哭泣道:“這一次,奴才一定保護單于不被任何人傷害!”
其他貴族則紛紛向他致敬,拜道:“為您效忠,偉大的左大將!您是單于的盾,您是匈奴的弓,願天神永遠眷顧您!呼衍氏的雄鷹!”
於單更是震驚不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快步撲向這個男人,哭道:“左大將!左大將!於單總算等到你來救我!”
此人正是軍臣單于的絕對親信,曾經在整個匈奴都可讓人聞風喪膽的屠夫呼衍當屠!
自燕薊之戰後,隨著句犁湖北撤的呼衍當屠在某日忽然帶著他的軍隊消失在浚稽山的群山之間。
有人說,這個呼衍氏的屠夫已經心灰意冷,前往北海隱居了。
也有人說,句犁湖和狐鹿涉發動了政變,將他殺死在大漠之中。
更有人說,他悄悄的帶著自己的親信,潛入了河西的群山,偽裝成一個普通的牧民,準備伺機解救於單。
但現在,他卻悄然出現在了祁連山之上,更糾集起了一批貴族。
“單于,請您放心,這一次奴才一定不會讓您有任何損傷……”望著於單,自己曾經主子託付給自己的少主,呼衍當屠也是百感交集。
當初,燕薊之戰後,他滿以為自己可以獲得重用。
但是……
他終究還是漏算了句犁湖的果敢和毒辣,在確立了單于之位後,這個單于就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他,三天之內他被連降三級!
從高高在上,執掌單于庭衛隊的左大將,淪為了一個小小的骨都侯。
更讓他心寒的是他的氏族,他的權力的源泉,呼延氏族也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他。
宣佈他不是呼衍氏的種,是雜種!
若非還有著忠於他的騎兵,他恐怕就已經死在了北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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