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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拋,禿鷹就斜著身子向著那兩隻燕隼飛過去。
兩隻燕隼何其敏銳,看到有獵物靠近,即刻便向著獵物逼近。黑禿鷹自己受了傷,知道不敵,忙調轉了頭想向回飛去。
不行……不行,還是不夠近,就差一點。
那黑禿鷹本就帶傷,又受如此壓迫,才沒飛多久,就一頭栽了下來。
兩隻燕隼高傲地鳴叫兩聲,見獵物已是瀕死,便真的不屑於再追。看來鍾離準說的果然沒錯。
就在兩隻燕隼準備掉頭飛走之時,水彧當機立斷,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箭,刺破了自己的左臂。傷口刺得很深,登時是血流如注。
燕隼的鳴聲劃破了長空。
鍾離準一驚。這樣的猛禽若是嗅到了血腥味,那必是一發不可收拾。它們是掌握著藍天的殺手,殺手嗜血,鮮血會讓它們興奮非常。
原來他是要用自己的鮮血誘殺那兩隻燕隼!
這時候,來不及用語言交流,也無需用語言交流。
鍾離準搭弓瞄準,靜待時機。用鮮血誘敵非常危險,他決定要一箭貫穿,一次射殺兩隻燕隼。
水彧舉起手臂,鮮血在風中流淌,血腥味瀰漫開來。兩隻燕隼如離弦之箭一般俯衝下來,兇猛非常。水彧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甚至沒有準備好射箭。
快了……快了……就差一點……鍾離準屏住了呼吸。
“嗖”
鍾離準鬆手放箭,箭就擦著他的面頰飛過。
鮮血噴湧而出,濺了水彧滿身滿臉。
這一箭貫穿第一隻燕隼的脖頸,可第二隻,卻只射穿了翅膀。
鍾離準放下雙臂,畢竟一箭射死兩隻這樣的猛禽,太難了。現下再做什麼都於事無補,剩下的,就只能靠水彧自己了。
那隻折翼的燕隼殺意頓起,縱然水彧及時翻身跳馬,還是被那堅硬的喙子在臉上劃出一道三寸長疤。
還不能那燕隼落地,水彧飛身而起,拔出一支箭一箭插進那燕隼的頸間。那燕隼吃痛,哀嚎兩聲,不斷掙扎。水彧手中一用力,那燕隼終於停止了掙扎,連一滴血,都沒有多流。
方才緊繃的精神突然鬆懈下來,水彧躺在了地上,望著天空,不禁又大笑起來。這才來一趟大漠,都有過兩次生死關頭了。不過,很刺激,很痛快。
臂上的鮮血滲入了沙地,身下的沙子都變成了褐色。
“欽彣兄,你怎麼樣?”鍾離準伸出了手。
水彧拉著鍾離準的手站起來,撣撣身上的沙子,“沒事。好箭法!”
“卻還是失手了。”鍾離準略帶歉意。
“無妨,反正最後我們得手了,不是麼?”說著他撕下自己的衣襟,草草包紮了傷口。
“你倒是夠狠。”
“那當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水彧甩了甩頭,抖掉了頭髮裡的沙子。
“多謝了。”
“不必言謝。這樣厲害的獵物,我也很是興奮。話說回來,那兩隻青條子,到底什麼來歷,你可看得出?”
“薩頓人養的,可我看不出它到底是監視我還是監視旁人。總之,射殺它們,以絕後患。不過……”鍾離準頓了頓,“你可千萬不要對阿凝提及。”
“我方才下手這般陰狠,你可會介意?”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你如何選擇,我無權過問。”
“對了,你還記得昨日我唱的《易水歌》麼?”
“記得。”
“那是我唱給自己的。”
鍾離準沉默。
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
這首《易水歌》,是荊軻刺秦王臨行前,他為自己唱的餞別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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