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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兩天前被謝渝北丟棄在外的血床單不知何時飄落在地,床單上鬱鬱蔥蔥長著鮮紅的細絲紅花。
原本滿是柳峻鮮血的猩紅床單,顏色變得淺淡,唯有紅花飄飄搖搖,淺黃色花粉在空中飄散。
所以說啊,春天真是個萬物生長的好季節啊。
吉普車穩穩噹噹地在路上行駛,路邊已經有不少綠色植物抽芽生長。
柳峻坐在副駕駛淺眠,一副別搭理我的模樣,謝渝北儘量小心開車,讓柳峻睡得安穩一些。
突然,淺眠的柳峻身子猛然前傾,即使謝渝北的手扶住了柳峻,但突然減速帶來的不適還是讓柳峻心生煩躁。
這兩日來藥劑的副作用搞得柳峻睡意沉沉,他好不容易淺眠一下,結果還沒睡沉,又被驚醒了。
然而,柳峻很快發現了謝渝北停車的原因,一個粉嫩嫩的身影站在車前,臉上帶著柳峻熟悉的挑釁笑意。
「你睡,我下去。」謝渝北反手按下柳峻身側的車門鎖,不等柳峻拒絕,自己率先下了車。
坐在副駕駛的柳峻皺眉,謝渝北說得好聽,他看著車在對峙的一人一喪屍,他能睡得著才怪。
「有事?」謝渝北冷著臉問凌雲陽,頗為不善地看著這隻「攔路虎」。
凌雲陽直勾勾看著車裡的柳峻,舔舔嘴唇:「你們要去…哪裡?」
要不是它無意間瞥見了車裡的柳峻,說不定真就讓它的獵物跑了。
謝渝北側身擋住凌雲陽打量柳峻的視線,不說廢話:「去我家。」
「你家?憑什麼…我也想讓柳峻去我…家…」
「他不去。」謝渝北已經摸上了黑劍,一瞬不瞬地盯著凌雲陽。
凌雲陽呲呲牙:「不…我要帶他去…」
坐在車裡的柳峻看著車外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謝渝北和凌雲陽,幾個回合下來,凌雲陽臉上已經被劃了幾個口子。
柳峻眯眯眼,和上次交手相比,凌雲陽的攻擊更凌厲,更具有殺意,這小東西進步速度快到讓人心驚。
最終,謝渝北將劍抵在凌雲陽胸口,眼神裡一片冰冷:「我說過,你需要先打過我,才能接近柳峻。」
在車裡等待的柳峻不耐煩地拍拍車喇叭,他開啟車鎖,半邊身子探出窗外:「行了行了,等我回來再和你打。」
柳峻看著凌雲陽繼續說道:「這段時間你好好學習,如果乖的話,我多陪你打幾架。」
躺在地上的凌雲陽撥出口濁氣,摸摸臉上粘稠的鮮血,頗為孩子氣地看柳峻:「說話…算話?」
柳峻點頭。
凌雲陽才從地上爬起,站在馬路旁,看著吉普車慢慢走遠,希望柳峻別走太久,太久它怕自己忍耐不住,會親自去找柳峻,不管柳峻在哪裡。
「你來啦…寶貝。」凌雲陽低頭踢踢一旁的爬行者,「寶貝…你得變強一點…才有用…否則我會把你…吃掉…」
爬行者將自己縮成一個糰子,它後背上的面板像沼澤裡冒的黑泥泡,忽大忽小,甚至能看到裡面發綠的粘液。
它貪戀的臥在凌雲陽身邊,像一隻乖巧的寵物,嘴裡低吼著什麼。
「請出示通行證。」要塞門口的白袍子守衛攔下這輛嶄新的吉普車,內心滿是羨慕,這種車子裡坐著的估計是什麼大人物。
車窗搖下,一張黑色的通行證映入白袍子守衛的眼簾,他接過的動作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打量車裡的人,副駕駛還躺在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年輕男人。
「可以了嗎?」車的主人冷臉問他。
白袍子守衛臉色一紅,這男人怎麼長得比女人還好看,語氣還是十分恭敬:「請…請進,您辛苦了。」
謝渝北沒有再回答,搖上車窗,開進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