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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輕挑眉頭以示同意,落在女人耳垂的紅痣處,每次看到這裡他總覺得自家愛人打了小紅寶石耳釘,像是紅墨水點在了月光裡,勾人又讓人望而止步。
等這場風波落定,一批穿著黑袍子的人陸陸續續走進了宴會廳打算收拾殘局。
然而,在場的人看到暴露在視野下的景象,一股窒息的纏繞感攀上他們心頭,緊緊的握住他們跳動的心臟。
在穹頂散落的月光下,無數朵細絲白花盤踞在屍體上,爭先恐後地從屍體的嘴巴,耳朵甚至鼻孔裡鑽出。
原本血流成河的場所裡沒有見到一滴新鮮的血液,那些白花從桌上來到地上,又去往上方,但是血液所到之處,白花皆開於上。
詭異中有另一種美感,收拾殘局的黑袍子們面面相覷,從對講機裡請示了自己的上司。
對講機那邊聽到情況後停頓了一下,帶著點被人打擾的不悅:「把還活著的救出去,剩下的點了火燒了。」
「是,傅先生。」
當晚,一場熊熊的大火吞噬了整個穹頂,沒有人發現現場某個已經死去的人蹣跚著腳步,早已離開了火海。
他去尋找他的美好,去尋找他的主人。
謝渝北將自己的黑色西裝蓋在柳峻身上,背上的柳峻已經把面具摘掉呼吸著要塞的空氣,時不時發出幾聲痛哼,謝渝北只能儘量讓自己的腳步平穩一些。
然而,還沒離開穹頂多遠,柳峻嘴裡突然咳出血,溫熱鮮血濺在謝渝北的耳朵上,謝渝北的腳步一頓,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好?怎麼會好?
柳峻只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在烈火中燃燒,那遊走在血液間如烈火般的疼意似要榨乾柳峻身體裡的每一滴水分,把柳峻燒成灰。
「藥…藥劑是誰給你的,帶我去找他。」柳峻強撐著最後的意識,斷斷續續在謝渝北耳邊說道,說出的話彷彿也染上熱意,把謝渝北的耳朵吹得通紅。
說完這句話,謝渝北只覺得肩上一重,柳峻整個人的重量壓在謝渝北背上,顯然已經陷入昏迷。
謝渝北看了眼遠處的燈光,垂下眼眸,思緒在他眼裡捲起風暴。
他信任那個給自己藥劑的周博士,同時謝渝北也不想柳峻以目前喪屍的模樣暴露在周博士眼皮底下,這樣他需要解釋的東西會變得很多。
先不說柳峻的身份本就站在和人類相反的對立面,周博士又一向不喜歡喪屍,假如周博士知道了自己和柳峻的關係,極有可能會直接把他和柳峻趕出來。
但眼下柳峻的情況危在旦夕,謝渝北從來沒有見過柳峻虛弱到暈厥,柳峻的身體素質一向強悍,柳峻這麼虛弱讓謝渝北心裡十分慌亂,他許久不曾有過這種無助的情緒了。
但好像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周清河的黑診所開在要塞一個極端隱蔽的角落,只有周清河十分熟悉信任的人才會知曉黑診所的位置。
之所以稱診所為黑診所,是因為周清河開設的診所並沒有得到要塞的許可,或者說能看病或者懂醫學的人幾乎全部被招募到要塞高層,一般居民要去看病必須透過申請才可以,是另一種壟斷。
況且周清河專門接一些要塞明令禁止的手術,比如說結紮。
在末世最大的威脅不是喪屍,而是人類的繁衍問題,怎樣讓人類能可持續發展下去是重中之重,為了讓人口呈增長趨勢,要塞停止了任何計生用品的販賣,禁止墮胎等一系列行為,他們稱之為違法,一經發現會被逮進要塞的監獄。
甚至有一段時間,有成千上萬的孕婦被專門的人員盯著,直到她們把孩子生產下來,才重新獲得了所謂的自由和人權。
沒有人知道未來要塞的管理者會出現什麼新的政策來增加人口數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