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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宴會廳被裝扮成香檳色,又長又窄的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食物和甜品。
各色衣著的人類穿梭在淺金色燈光下,衣香鬢影,言笑晏晏。
柳峻和謝渝北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耐煩。
「這是誰手底下的藝人啊?怎麼沒見過?」一個長得高大虎背熊腰的男人端著酒杯走來,男人梳著後背頭,兩縷碎發垂在額前,即使隔著藍色的西裝,也能看到下面具有爆發力的肌肉形狀。
柳峻冷言冷語:「我們不是藝人,是客人。」
那男人挑眉,站在離柳峻兩步遠的距離,像看兩件物品一樣用揣摩的目光打量他和謝渝北。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還沒有人敢這樣和陳老闆說過話。
沒想到陳老闆大笑,酒杯裡的香檳也跟著搖晃,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客人?是哪裡的客人啊?」
從來沒有小玩意兒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嗆自己,若不是這齣眾的皮囊,他不會多看一眼。
柳峻握緊拳頭,他想把這男人的頭錘進他肚子裡。
謝渝北拉住柳峻的手腕,擋住宴會廳裡大多數試探的目光,如柳峻所言,他和柳峻都適合戴上口罩。
「金牙老闆給的邀請函,還用我多說嗎?」
金湖山給的邀請函嗎?那貪錢的傢伙這次給他送了好貨色進來啊。
陳老闆挑眉,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一時想不起來,不過比起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男人,他更喜歡被藏在身後的男人。
「你叫什麼名字。」陳老闆視線越過謝渝北,挑眉問柳峻。
柳峻隨便扯了一個小說裡看到的名字:「遊頓。」
是那本星際小說裡小金魚的名字。
陳老闆將香檳一飲而盡,帶著酒氣說道:「好,我記住你了,遊頓。」
繼而進入人群,被包圍起來,周圍都是笑聲和恭維。
柳峻:我也記住你了,記住要把你頭塞肚子裡了。
被稱為柔柔弱弱的謝渝北挑眉,他早該猜到柳峻會招人喜歡。
「你捏疼我了,還不鬆手?」柳峻晃晃手腕,拉回謝渝北的注意力。
謝渝北鬆開柳峻的手腕,垂目看著那一小圈的紅,認真地和柳峻說:「我們回去吧。」他不想再有更多人注意到柳峻。
「來不及了。」柳峻的視線落在不遠處,一個穿著淺金色長裙的女人,耳朵上墜著翠綠的水滴耳墜,搖曳生姿,正是蘇葉晚,身邊跟著六個黑衣保鏢。
柳峻急匆匆走向蘇葉晚,謝渝北認命地跟前去。
然而,不等柳峻走到蘇葉晚身邊,大廳裡的燈光忽然暗下去。
因為藥劑的作用,柳峻失去了部分高階喪屍的能力,例如夜視功能,現在他眼裡的東西全部蒙上了一層黑霧,只能看清楚影影綽綽的人影,瞧不起真實面孔。
就像多年前陰暗的地下室,這種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柳峻捏緊拳頭,眼睛眯起來。
一股熱意包裹出柳峻的手,他一點一點輕柔掰開柳峻的拳頭,將自己的手指插、到柳峻指縫間,小聲又溫柔地說:「我在。」
柳峻放任自己靠在謝渝北身上,悶悶說道:「下一步怎麼辦?綁了那個女人?」
聽到柳峻的想法,謝渝北在黑暗裡勾起一抹笑意,他慢慢摸索著柳峻的手指,圓滑的指甲摸起來很舒服,他只說了一個字:「等。」
宴會廳的正前方搭建了一個舞臺,舞臺邊上是一堆百合花,無數的燈光照在舞臺上,把蘇葉晚的面孔照得更加精緻。
她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那種羨慕、愛意和追捧的目光,像是讓她陷在一場美夢裡,久久不願醒來。
「首先呢,歡迎大家來到醉夢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