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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周清河坐在椅子上,床上的柳峻已經陷入睡眠,周清河還是有些懼怕柳峻,整個人連帶著椅子離柳峻得有十米遠的距離。
謝渝北走到周清河旁邊,壓低聲音:「嗯,暫時安全了。」
然而聽到下一句話周清河還是嘆了口氣。
「需要搬到別的地方,這裡已經暴露了,不安全了。」
周清河嘆氣:「唉,真是可怕。」
「另外,我需要博士幫我照顧幾天柳峻。」謝渝北好好看著床上的柳峻,「在我沒有回來之前,柳峻就拜託給博士你了。」
周清河抬頭,剛好看到謝渝北望向柳峻的眼神,裡面翻騰的情緒,平靜又可怕,似宇宙中的黑洞,能把萬物吞噬乾淨。
「你有新任務了?」
「嗯。」
謝渝北向來言簡意賅,他輕踩著地面,走到柳峻面前,將柳峻的碎發撩至兩側,露出光潔的額頭,他想在上面烙下一吻,當做離別的禮物。
只是,比起額頭,柳峻緊閉的嘴唇似乎更加誘人。
作者有話要說:
用力貼貼=3=~
第52章 舊世界的溫情絕望
謝渝北大著膽子去吻柳峻的嘴唇, 他沒用力,只是貼了上去,貼了很久很久。
一人一喪屍的呼吸緩慢交纏在一起, 梔子味和清新的肥皂味混在一起, 相接處的溫熱漸漸變得灼熱。
周清河布著老年斑的手抓緊皮椅扶手, 本就破舊的黑椅子又被扣下幾塊黑皮, 露出光禿禿的白色海綿。
能不能照顧一下老人家?
但周清河沒有撇開眼,怪謝渝北吻得太虔誠,不帶一絲情、欲,背影一動不動, 像是塑好的石像,他可以吻到天荒地老。
然而,在謝渝北扭過頭時,臉上浮現出的紅暈讓周清河挑挑眉。
哼, 純情的小子,只是親親就紅了臉,這在床上不得變得通紅通紅啊。
攀上謝渝北臉的紅色漸退,他走到周清河身邊,十分認真的說道:「博士, 柳峻喜歡重口味的食物,你做的時候可以多放鹽,多放糖, 不會影響他的身體健康…」
「他喜歡乾淨, 儘量給他找個乾淨的房間休息…」
「還有…」
周清河仰著頭聽謝渝北唸叨了十幾分鐘, 謝渝北才住了口, 他想了想, 又補充道:「不要讓柳峻出門。」
周清河聳肩, 他怎麼能管得住柳峻啊?
而謝渝北顯然不給周清河拒絕的機會:「博士,你會有辦法的。」
周清河:「…」
周清河把謝渝北送到門口,問了句:「走多久?危不危險?」
謝渝北垂目,落在腳下泥濘的土地上:「不會很久,不危險。」
這說了和沒說一樣,周清河拍拍謝渝北肩膀,說:「萬事小心。」
「嗯。」
當晚,周清河在其他病人的幫助下,轉移了黑診所的位置。
果然,第二天有不信任謝渝北的白袍子前來一探究竟,踹開大門後,裡面已經空空如也,除了地上挪動東西的劃痕別無他物。
柳峻是在第二天早晨醒來的,鼻翼下的氣味和昨天明顯不同,各種藥劑味裡還摻雜著濕潤泥土的味道。
入目是一個碩大的鐵皮屋頂,斑斑鐵鏽要掉不掉,像乾裂起皮的紅土地。
這是柳峻許久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他直起身子,發現自己被圍在一個狹小的角落,對面和側面是醫院常見的帶著滑道的藍色窗簾。
窗簾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有幾個指頭般大小的洞在上面,隱隱可以看到外面的光景。
現在的環境和昨晚顯然不同,柳峻細細嗅著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