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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峻將金鐲子扔進遠處的海里,重物使得海面濺起水花,柳峻嘴角動動:「我鬆開手,你別叫,否則我扭斷你的脖子,聽懂了嗎?」
柳峻的手遊離到蘇葉晚細嫩的脖子上,在蘇葉晚略帶驚恐的點頭中,鬆開了她的嘴。
不等柳峻開始說話,蘇葉晚強忍著此時的恐懼,拿出以往的清純,引誘柳峻:「遊頓先生,我和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用得著見面就擦、槍走火嗎?」
蘇葉晚怎麼說也是個明星,平日裡最清純,此刻眉眼低垂,睫毛撲閃撲閃,在柳峻手下像一隻瑟瑟發抖想要討人喜歡的黑兔子。
她伸出手摸摸柳峻的胸口,那裡斷斷續續地往外冒著鮮血,用力揪住柳峻染血的衣服想把柳峻往自己身上帶。
只要這男人動了色心,蘇葉晚就有機會絕境逢生。
然而,任憑蘇葉晚再怎麼拉扯,即使自己的雙手、胸口、黑大衣沾上了柳峻的鮮血,柳峻始終似釘在原地的石像不動如山。
在從簡黎哪裡聽說了蘇葉晚的所作所為後,他對蘇葉晚激不起半點憐愛,對蘇葉晚的厭惡加深了一層。
柳峻用黑診所輸液剩下的軟皮膠管纏繞在蘇葉晚手上,柳峻也不想取了蘇葉晚的命,出了人命事情會變大,又是在黑診所附近,柳峻不想連累了周博士。
何況蘇葉晚又是目前要塞當紅的明星,蘇葉晚如果失蹤或者死亡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蘇葉晚被綁在海邊搖搖欲墜的欄杆上,她眼裡劃過一絲驚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讓他們把你送到貨倉,對不起,是我的錯…」
柳峻這才正眼看了蘇葉晚,他一字一頓地說:「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蘇葉晚驚恐中劃過一絲震驚,依舊楚楚可憐,清淚從她眼眶裡流出:「對不起,對不起所有人。」
然而,柳峻並沒有感受到蘇葉晚半分悔意,他從蘇葉晚的包裡抽出那些照片,只看了幾張就不再翻看,真是髒了他的眼睛。
這就是簡黎說的蘇葉晚必須來的理由,和柳峻說好的一樣,照片後面可以撕開,就像柳瀾小時候經常玩的貼紙。
柳峻慢條斯理地撕開一張照片,貼在蘇葉晚身上。
蘇葉晚一下子明白了柳峻的意圖,她殘留著最後希望懇求柳峻:「請…請別這樣做,這樣子我會被要塞的人唾棄……」
「關我什麼事。」柳峻又撕下一張,繼續貼在蘇葉晚身上。
蘇葉晚深吸一口氣,這男人軟硬不吃,是鐵了心要把自己搞得身敗名裂,她也看出柳峻不想要了她的命,乾脆一改前面小黑兔的形象,破口大罵。
「賤男人,你就該死在那場火災裡。」蘇葉晚嘴角上挑,露出沾著口紅的牙齒,似個喝人血吃人肉的怪物,「早知道我親自去貨倉割了你的聲帶,變成和『貨物』一樣的啞巴,你就只會自怨自艾,不會有時間來找我的麻煩。」
柳峻撕照片的動作一頓,他眯眯眼:「你再說一遍。」
什麼叫割了他的聲帶?十四和其他被稱為貨物的人類難道從小就被割了聲帶,成為了連痛苦也不能宣之於口的「綿羊」?
「啊,你不會短短一天就喜歡上某個貨物了吧?」蘇葉晚笑得很囂張諷刺,「你也太對不住那個和你一起的帥哥了,為了問出你的下落,那帥哥可是親自半夜來了我的房間……」
還把她也綁了起來,就像柳峻一樣。
柳峻自然知道蘇葉晚說的那個男人是謝渝北,謝渝北為了找自己一定是花了時間做了事的,否則不會在半天的時間,就在穹頂找到了自己。
只是柳峻沒想到蘇葉晚這女人竟然真的這麼狠,能對那些手無寸鐵許多尚且稱之為孩子的人下得了手,他也明白了為什麼直到十四死去,也沒有從十四嘴裡聽到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