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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渝北舔舔因趕路而乾燥的嘴角,終於開了口:「我來給你送東西。」
柳峻一愣:「?」
謝渝北把兩隻狗放下,從背後拿出先前柳峻送給他的揹包,當著柳峻的面開啟。
裡面滿滿當當全是梔子味的沐浴露,粗略估計得三四十瓶。
柳峻:「…」
「你不會一路躲著喪屍專門為了給我送這個?」
謝渝北看了眼柳峻複雜的神情,摸不懂他的想法,試探地問道:「你不喜歡嗎?」
這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嗎?
柳峻捏捏鼻樑,別有深意地打量謝渝北,把謝渝北看得手心發汗。
「難道是我的血不夠研究嗎?」
謝渝北手心裡的汗驟涼,他吃驚的看向柳峻,那神情是你怎麼知道?
柳峻嘖了一聲:「不然呢?」
「不是…我來不是為了你的血。」謝渝北沒想到柳峻知曉他的目的還是讓自己得逞了,就像順勢為之一樣。
「而且,我也沒有把你的血上交。」
柳峻:「?」
謝渝北神色嚴肅起來:「他們不配。」
一群自以為掌握了人類命運的權貴,他們巴不得早點研究出疫苗或者特效藥,從貧苦百姓身上多刮出點血肉。
「我把你的血交給了我信任的人。」謝渝北眼神一變,對柳峻再三保證:「他是我很信任的人,你會很安全的。」
那把沾血的手術刀有更好的去處,謝渝北上次被交代的任務是:探清是否存在高階喪屍,如果其存在,務必想方設法獲取高階喪屍的樣本。
為了交差,謝渝北捕獲了一隻爬行者並撰寫了一份任務報告書,上面細說了他遇到的三隻高階喪屍,但沒有透露細節。
謝渝北的直屬上司捏著報告書,甩了臉色給謝渝北看,但還是收下了爬行者的屍體,這怎麼也算是第一隻被捕獲的爬行者,象徵性地說了謝渝北幾句,轉身去向要塞的管理者邀功。
謝渝北在要塞裡休整了半個月,他常常一個人在臥室裡擦拭那把從柳峻倉庫裡取出的劍,一擦拭就是一夜,還時不時會在睡夢裡見到那雙微微泛紅波瀾不驚的眼睛。
謝渝北的心亂了,他甚至一度懷疑是自己身體出了毛病。
終於在某一天,謝渝北在執行任務時,恍然把一隻喪屍認成了柳峻,開槍的動作微微停頓,剎那間,謝渝北下定決心去找田薇薇查查身體。
田薇薇的酒吧開在要塞中心,謝渝北專門挑了一個客少的時間去見田薇薇。
掛在門上的風鈴一響,謝渝北撞上一個熟悉的視線:嚴修。
嚴修看到謝渝北明顯一愣,擦拭酒杯的動作一頓:「你回來了?」那雙原本細膩白皙的手滿是傷痕,謝渝北只瞥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謝渝北環視了一下酒吧,沒有看到田薇薇的身影,謝渝北姣好面孔在曖昧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薄情:「田薇薇呢?」
「在後面訓練新人。」嚴修說這話時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微笑,似是刻意地說道:「謝謝你讓我來要塞。」
謝渝北再不通人情世故,也能看出嚴修此刻的埋怨,他冷冷看著嚴修,把嚴修看得擦杯子的動作開始發抖才開了口:「你要離開也隨你,我只是給你提供一條活路。」
沒再看嚴修的反應,直直走向了後臺,謝渝北穿過長廊,他的腳步聲被埋沒在腳下厚重的地毯裡,停在了一扇生鏽的鐵門前,謝渝北熟練地推門而入。
「左勾拳!說了是左勾拳,你往我鼻子上招呼什麼啊?」一個扎著馬尾的女人邊訓斥邊脫掉紅色圈套要去揪男孩的耳朵,粗魯的動作和她可愛圓乎乎的臉一點也不符合。
「田薇薇。」
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