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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那東西未反應過來之時,柳峻快它一步,猛地按住它的頭,將其按進了水泥地裡。
冬天的地面冷得如同鋼筋鐵泥,為了防止意外,柳峻又伸手往下按了幾下,踢踢腳邊崩裂出的小石塊。
繼而拍拍手上的灰塵,滿意地離開,很好,這下追不上他了。
好久沒有打得這麼爽快了,比陸九衡那傢伙抗揍多了。
柳峻伸伸腰,那小東西雖然性格頑劣,但也算是個可塑之才,若是要徹底消滅它,估計得費上些時間。
等柳峻回到巢時,謝渝北正站在門口,他瞧見柳峻後心瞬間放了下來,對柳峻露出一個稱之為美麗的笑容。
被割了蛋蛋的金塊早已恢復了元氣,乖巧地蹲在謝渝北腿邊對著柳峻咧嘴。
柳峻:有種家有嬌妻的感覺,嘖,有點幸福是怎麼回事。
在柳峻走近以後,謝渝北的目光微怔,視線明顯落在柳峻的長指甲上,眼神又緩慢地審視了一遍柳峻破洞的羽絨服,勾起的嘴角慢慢下移,歸於水平甚至還有些下拉。
柳峻加快腳步,有些心虛的將眼神從謝渝北的俊臉上移開,快速和謝渝北擦肩而過,他隱隱感覺到謝渝北生氣了。
果然,下一秒,謝渝北盯著柳峻僵硬的背影,冷冰冰出聲:「你打架了?」
柳峻:「…」
不得已,柳峻轉過身對金塊招招手,入手的溫熱觸感減少柳峻的心虛,柳峻不抬頭,像是眼裡只有金塊。
「和一個小東西打了一架。」
柳峻大概知道謝渝北對自己受過傷這事耿耿於懷,從謝渝北幫他擋蘇嫚的玻璃碎片,到用劍斬殺融景時的毫無留情,柳峻就察覺到謝渝北對自己過度的保護欲。
雖然柳峻也說過自己不需要保護,但被保護的感覺確實不錯。
站在不遠處的謝渝北沒有答話,這讓柳峻更心虛,他低著頭舔舔因為冷風而乾燥的嘴唇,試圖說些什麼擺脫自己的窘境:「我沒有受傷,一點也沒有。」
「而且,我還打贏了。」
柳峻聽到謝渝北低沉的笑聲,以為自己化解了這次的「危機」,剛抬起的眼神和謝渝北微寒怒氣的眼睛對個正著。
那雙黝黑的眼睛裡只放了柳峻一人,但微微的寒氣在眼底遊蕩,那眼神分明在說,你還挺驕傲?
被氣笑了的謝渝北走到柳峻身邊,細細打量半蹲著的柳峻,像是要把柳峻的眉毛也數清楚。
比冬日還冷的話從謝渝北嘴裡吐出來,像是突然換了個人:「跟我走。」
柳峻慢慢騰騰地從地上起來,對著金塊撇撇嘴角搖搖頭,沒想到他也有被人拿捏的一天。
柳峻不怎麼會哄人,他在腦海里瘋狂地搜刮關於哄人的方法,到了圖書室愣是一個也沒想起來。
和之前單單調調的圖書室相比,眼下的地方更適合生活。
在柳峻常休息的綠皮絨毛軟榻下方,放置著一個雙人的床墊,彷彿只要柳峻一不小心就能從榻上滾落下來。
圖書室的落地窗前,甚至還多了幾盆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植物。
一向只有書香的圖書室多了幾分生活的氣息。
柳峻按照謝渝北的指引,坐到了軟榻上,而平時最得柳峻喜愛的軟榻,此刻讓柳峻如坐針氈,細長如筷子的指甲無處安放。
謝渝北背對著柳峻在揹包裡翻騰著什麼,柳峻看著謝渝北的背影,一時猜不透他的想法。
直到謝渝北抽出了一把匕首和一套修指甲的工具。
柳峻眼皮一跳,他不會是想給自己剪指甲吧。
「伸手。」
生氣的謝渝北失了往日的笑意,說話也變得言簡意賅。
他向柳峻伸出一隻手,示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