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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眼前不斷下墜的鮮活生命徹底驗證了謝渝北的猜想,高塔在拿人命飼養喪屍。
「謝渝北,這真他媽噁心。」顧穎默抹掉臉上的淚水,重新握住自己的狙擊槍,目光灼灼地看著謝渝北。
謝渝北難得應和了一句:「是的,噁心。」
「打完這仗,如果我還活著,我他媽再也不回高塔了。」顧穎默端起槍自言自語,「沒家就沒家,我他媽一個人也很好。」
謝渝北醞釀了半天:「別罵人…」
回答謝渝北的是遠處應聲倒地的喪屍,顧穎默又瞄準了一隻爬行者,沒有看謝渝北說道:「你別管我了,去指揮探險隊吧,他們需要你。」
謝渝北平時裡習慣獨來獨往,但正如顧穎默所說,謝渝北是探險隊的支柱,在最危機的時刻,高層往往會把重擔和責任交給謝渝北,讓他一個人扛著整個探險隊往前走。
但,謝渝北是人,他也會失敗。
那些喪屍如潮水般持續不斷地湧來,謝渝北帶來的救援隊也已經死傷過半,縱使有源源不斷的活人或者屍體投擲下來,也只能起減緩進攻的趨勢,扭轉不了戰局。
謝渝北胸口處放著柳峻的血,它們貼合著謝渝北的胸膛,似一團溫熱的火焰讓謝渝北在廝殺中保持理智。
不知道這場鬥爭持續了多久,天邊的太陽露出一角,喪屍們的攻勢才緩停了下來,開始慢慢悠悠地晃蕩,爬行者和撕咬者更是直接消失不見。
讓謝渝北以及任何在場的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至此,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已經知道活下去成為了這場戰爭的奢望。
第74章 舊世界的溫情絕望
同樣是在夜色中, 得到屍潮來襲的訊息後,要塞裡的人類還在載歌載舞歌舞昇平,周小天拄著柺杖往小巷子裡走去, 小巷子裡都是橫七豎八的人們, 這裡是吸、毒者的安樂窩。
他們雙眼無神趴在牆角, 路過的周小天對他們來說恍若無物。
周小天停在某個角落, 他掏出手裡的槍對準了地上的男人,男人已經變得枯瘦如死去的蠅蟲。
「是你告的密吧。」周小天瞥了眼那男人手背上的疤痕,在鐵皮倉庫外,他見過這個男人被一群持槍的人守著, 對鐵皮倉庫指指點點。
那男人顯然已經不知道俯視自己的是人是鬼了,對周小天痴痴笑著。
「你知道因為你的告密死了多少人嗎!」周小天握槍的手抖得厲害,「多到你這種渣滓死上千次萬次也不能贖罪!」
周小天他以為末世戰場已經足夠殘酷,沒想到要塞裡的更加泯滅人性。
既然要下地獄, 他也要拉著這個垃圾一起。
突然,槍、支從周小天手裡劃掉,他整個人從柺杖下脫離下來,跌落在地,鮮血躺在他的臉上, 他看到這世間的最後一眼是那男人痴痴的笑臉。
一個全身武裝的男人下車踢了踢昏過去的周小天:「怎麼是個瘸子?」他還以為是腿腳不好的老頭子,殺錯了。
「瘸子就瘸子唄,喪屍們吃不就行了。」另一個同伴說, 撿起腦門還沒流血的周小天, 扔進了車裡, 車裡都是一些老人屍體和的吸、毒者。
一輛又一輛車消失在夜色裡, 裡面載著「喪屍的食物」開往機場, 用血肉和屍骨築起要塞的保護牆。
柳峻醒來的時候, 警報已經解除,他摸了摸身側的床鋪,一片冰涼。
又瞧見桌上謝渝北留的信,柳峻挑眉地拆開信封,信紙上只寫了五個字:我愛你,等我。
柳峻臉色一變,謝渝北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肉麻,這還是謝渝北第一次說我愛你。
柳峻小心翼翼地將信疊好放在自己胸口,他的心情意外地舒爽,感嘆今天真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