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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遜給別人講戲的時候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會兒一個想法,想到哪說到哪。
偏池藍跟得上他的思路,對他提出的理念非常認同。
《姐妹》這部戲的主旨是探討人性的成因。人性如此複雜,單靠事件堆砌很難讓人感受到導演想要表達的中心思想,但採用意識流手法效果就會不一樣。
雙胞胎姐妹是劇中的主要角色,也是對人性成因的兩種定義。之前的拍攝手法較為隱晦,要靠大量的埋線和細節處理,讓觀眾自己在影片中尋找線索,將它們串聯起來整合出前因後果。
這種拍攝手段有一個很大的弊端,觀眾如果忽略了其中某些重要線索,可能會導致看不懂影片。
採用意識流手法,著重剖析姐姐的內心,將這條暗線改成明線,藉助姐姐的視角將導演想要表達的思想傳達給大家,既可以提高電影的深度又方便觀眾理解,是個非常好的方案。
但意識流電影有一個特點是需要大量描寫人的潛意識,如果表演者功底不到位,詮釋不出角色的內心活動,會將整部片子拖垮,因此對演員考驗極大。
池藍和姚遜屬於同類,腦子裡裝滿了古靈精怪的想法,對新事物充滿好奇。他們越說越興奮,兩顆腦袋湊在一起對著劇本,討論得熱火朝天。
莊倞揚霍得起身,大步走到林喃月身邊。因為顧盼臨陣脫逃,她正在自己收拾東西。
男人一把扯過林喃月塞得滿滿當當的帆布包拎在手裡。
「等一下,水壺還沒放進去呢!」林喃月拿起摺疊桌上的粉紅色水壺,塞進包包裡。
她的聲音不小,成功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池藍也應聲回頭,看了看莊林喃月和莊倞揚,還有他手裡拎著的那個畫著卡通笑臉的白色帆布包,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平靜的轉回頭繼續跟姚遜討論劇情。
莊倞揚牽起林喃月的手,大步流星的往片場外走。
「有人在呢!」林喃月壓低聲音,小手不停使勁,想要從莊倞揚的大手裡掙脫出來。
從來不喜歡在公開場合表露私人情緒的男人,今天不顧是否有同行在場,一反常態的緊緊攥住林喃月白皙的小手,高調的帶著人離開。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林喃月家樓下。
「上去待一會兒嗎?」
「不了,今天太累了。」
「好。」
林喃月乖巧的解開安全帶,下車,揮手道別。笑容甜美的站在原地目送男人離開,直到車子消失在馬路盡頭,再也看不見,才轉身上樓。
回去的路上,莊倞揚心思煩亂,他腦海里不斷重複著剛才池藍和姚遜頭靠著頭,舉止親暱的模樣。
「死女人,到底有沒有臉?一刻不勾引男人都心難受!」揮起鐵拳猛得向方向盤砸去,刺耳的鳴笛聲劃破寂靜夜空,尤為突兀。
林喃月感覺這幾天像是在做夢一樣,幸福得不真實。
顧盼被公司臨時借調去別的劇組幫忙。
最近這一個禮拜,都是莊倞揚親自接送她去片場。
《姐妹》劇組實在太寒酸,連個劇務都沒有,午飯很多時候來不及訂餐,全靠麵包和礦泉水充飢。莊倞揚擔心她不按時吃飯,傷了腸胃,特意叫秘書去附近的私房菜館訂好午餐給她送去。
偶爾工作不忙的時候,男人還會提早幾個小時到片場陪她拍戲。
每當看到身量高大的男人坐在小小的休息椅裡,長腿怎麼擺都不舒服時,林喃月就忍不住偷笑,別提多窩心了。
「倞揚,我們劇組明後天要去鄰省取景,這兩天你就不用來接我了。」
「就你們那個草臺班子,在哪拍不一樣!還用特意跑去鄰省?」
「我也不想去那麼遠,可是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