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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對面的小咖啡館裡，那兩個在普拉特林蔭道上散步的人也絲毫沒有放鬆他們的窺伺。他們看見德拉戈什從裡面走出來，卻猜不透是什麼原因，烏爾曼就像任何一個普通路人一樣，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立即想跟蹤德拉戈什，可是烏爾曼的在場妨礙了他們的行動。不過，又由於烏爾曼在等候德拉戈什，他們又放下心來，相信過一會兒德拉戈什便會回來，所以他們自己也就在那兒放心地等了。

偵探終於回來了，這證明他們的推理是正確的。偵探和烏爾曼走進咖啡館後，他們就繼續在對面偷窺，直到警察首領和他的屬下分手。

任由烏爾曼向市中心走去了，這兩個跟蹤的人又緊緊盯住德拉戈什，尾隨著他走回沃普特林蔭道，他們早上就是沿著這條街往相反方向走的。步行了三刻鐘後，他們便停了下來，多瑙河岸邊的一排樹木出現在眼前，他們不再懷疑德拉戈什是要回到小船上去了。

&ldo;不用再跟了，&rdo;年紀較輕的人說。&ldo;咱們現在可以肯定，伊利亞&iddot;布魯什和卡爾&iddot;德拉戈什的的確確是同一個人。目的已經達到了，要是再跟蹤下去，反而有可能會被察覺。&rdo;

&ldo;那接下去怎麼辦呢？&rdo;那個肩膀像摔跤運動員一樣寬的人問。

&ldo;再說吧，&rdo;另一個答道，&ldo;我自有主意。&rdo;

這兩個陌生人在跟蹤德拉戈什一整天后，最終一邊向普拉特圓形廣場走去，一邊醞釀他們將付諸實施的一些計劃。與此同時，德拉戈什已經回到小船上，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整整一天都被人盯捎。布魯什正在船上忙著準備晚飯。一個小時後，這對旅伴就跟往常一樣，跨坐在一條板登上一起用餐。

&ldo;哎，傑格先生，您今天玩得開心嗎？&rdo;當他們吃好飯，開始拍起菸鬥時，布魯什這樣問道。

&ldo;很開心，&rdo;德拉戈什回答說。&ldo;您呢，布魯什先生？您沒改變主意，到維也納城裡去轉轉嗎？……或者，去看看什麼老朋友？&rdo;

&ldo;沒有，傑格先生，&rdo;布魯什肯定地說。&ldo;我在這裡一個人也不認識。您走了之後，我的腳都沒上過岸。&rdo;

&ldo;是真的嗎？&rdo;

&ldo;是的，我根本沒有離開過船，這兒有許多事情要我做，夠我從早忙到晚了。&rdo;

德拉戈什沒有反駁他。船主當面說謊，引起了德拉戈什種種想法，但他把一切都藏在心裡，不予道破。接下來，他們東拉西扯地聊了聊，直到倦意襲身。

第八章　一幅女子肖像

伊利亞&iddot;布魯什是故意撒謊呢，還是隨口那麼說說而已？不管怎麼樣，他說他一天哪兒也沒去純粹是一派胡言。

八月二十六日凌晨，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小船就啟航了。正如他原先講過的，小船沒在普雷斯堡停泊。他整整二十個小時不歇勁地拼命搖櫓，一口氣就到了普雷斯堡下游十五公里的地方。稍事休息之後無產階級文化協會蘇聯早期文化組織。1917年9月成，他便又投入了這種超出常人負荷的機械運動。

為什麼布魯什如此焦急，拼命地加快航行的速度、縮短旅行的時間呢？他自己認為沒有必要向傑格先生解釋其中的緣故，儘管後者休慼相關的利益受到了嚴重的損害。但是傑格先生恪守承諾，絲毫也沒有流露出失望的情緒，雖然船主如此行色匆匆可能令他心中不快。

何況，卡爾&iddot;德拉戈什的掛慮轉移了&ldo;傑格先生&rdo;的注意力。&ldo;傑格先生&rdo;可能會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