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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承遠小俠這才忽然想起,五娘子四個親近婢女的名字,似曾聽說是春雲、夏荷什麼的,連忙拱手道:“原來是春雲!”娘,東梁山時,小生曾經與姑娘有一面之識,姑娘深明大義之行為,小生深記不忘。”
春雲一聽肖小俠說是東梁山一面便深記不忘,只道伊人也早有一縷真情,不由地嬌靨上飛紅一陣,心裡卻是甜蜜無限。但是—想到此行的任務,又不覺愁上眉梢,把兩道黛眉,鎖得緊緊的。
肖小俠—見春雲低頭站在那裡,臉上表情,起伏變化不定,一會兒是喜,一會是愁,默默地不說話,只好問道:“!”娘星夜來到這迎賓館,有何要事指教嗎?”
春雲緩緩地抬起頭,幽幽地望了肖小俠一眼,止不住兩顆晶瑩的淚珠而出眼角,低低地說道:“婢子深夜冒昧前來,有兩句話,要跟肖相公面陳。肖相公。你不會以婢子身份低賤,而有拒絕之意吧!”
肖小俠昂然說道:“姑娘有何見教,小生無不洗耳傾聽。你我都是武林中人,請姑娘不要拘於俗禮才好。”
春雲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婢子知道肖相公海闊胸襟,舉世奇人,才敢冒然深夜而來的。”
肖小俠不知道這位處身於玉娘子親近婢女之一的姑娘,究竟有何重大事情,要如此深夜前來,而又如此難於出口。
當下便正顏說道:“此處高人遍佈,動則不宜,請快說。如有需用小生之處,小生向有立身處世之本,只要不背天理,不悖人情,無不盡力為之。姑娘如能信過小生,就請直言。”
春雲擦去眼淚,俏目四顧一週說道:“婢子若不能信過相公,也不敢冒如此危險,擔重大幹系前來謁見相公。只是此事……”
春雲嚥了一半話,又停頓一會,忽然地抬頭,毅然說道:“明日正午洞宮山大會,相公以為如何?”
肖小俠奇怪地看了春雲一眼,難道她冒險而來,就是為了這句話嗎?當時便反問道:“姑娘之意,以為如何?”
春雲低下頭說道:“婢子雖然自幼生長在邪惡之域,卻能深體天意。自古邪不勝正,今必亦然。邊陲各高手,雖然雲集於洞宮山,據說為百年來少見的場面,但是,這也不過是自投網羅之後的困獸之鬥罷廠。黑鳳幫土崩瓦解必在眼前,是為不可挽救之厄運。”
肖小俠從沒有想到春雲姑娘只不過是一個婢女,自幼生長在黑鳳幫,耳濡目染,都是邪惡之事,竟然有這種可圈可點的思想,誠為難得,喻之為出於汙泥而不染的蓮花,應當之無愧。可見人性之向善,猶水之向下,非人力所可以改變的事。
肖小俠於感嘆之餘,便向春雲姑娘說道:“姑娘遠見,小生敬佩無地。姑娘有如此卓見,何不奉勸貴幫主改過自新,回頭向善,即使過去有欠當行為,但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春雲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相公所責是實,但是,病人膏盲之人,藥石如石沉大海,何況婢子位賤言輕,能有多少力量挽救危亡於既倒。”
肖承遠小俠霍然說道:“姑娘能大義滅親,幡然歸正,小生當致以由衷的歡迎。”
春雲長嘆一聲說道:‘婢子此心既有正邪之分,身在何處,又有何區別?肖相公,婢子有—言敢請教於臺前,武林之中要恩怨分明,是否有此一說?”
肖小俠此時不禁覺得春雲語言可人,而且談吐異常不俗,黑鳳幫主玉娘子身旁能有如此婢女,誠為奇蹟,一份敬意油然而生。當時便正顏說道:“恩怨分明,視為武林之圭皋。但是,更有一說:大德不言報,冤冤不宜報,小生此意,姑娘以為如何?”
春雲聞言,忽然襝衽為禮,肅然地說道:“如此婢子才敢直言,婢於自幼生長黑鳳幫,蒙幫主待如骨肉,教養成人,十餘年撫養之恩,婢子終生不敢言報,但也不敢相忘。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