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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看他把抽屜隨手塞回去，就準備上床睡覺，忙道：&ldo;你至少也上個鎖啊，這麼隨便亂丟怎麼行？&rdo;

林湛無賴道：&ldo;那你就幫我收好，不然我就丟那裡了。&rdo;

青柳瞪著他，無奈地搖搖頭，說：&ldo;改天你去了縣裡，幫我打個帶鎖的盒子吧。&rdo;

她自己也有幾件長輩給的首飾，還有之前過門敬茶林老爺給的一張銀票，說起來也該好好收著了。

林湛點點頭，過來拉她：&ldo;咱們趕緊睡吧媳婦兒，別管這些了。&rdo;

青柳背著他脫下外衣，她的肚子越發大了，有時候走路不得不捧著下腹，看起來好似抱了一個巨大的圓球一樣，她自己照著鏡子，都覺得這樣子有些奇怪。

林湛從後頭抱住她，伸手在她圓圓的肚皮上輕撫，&ldo;媳婦兒，這兩個小娃娃什麼時候才能出來？&rdo;

他一開始擔憂來了個小的分去媳婦兒的關注，可這陣子每天摸摸媳婦兒的肚皮，也摸出感情來了，現在想想有兩個長得像他，或者長得像媳婦兒的小東西可以被他帶出去炫耀，似乎也挺威風的。

這問題他幾乎每天都要問一問，青柳好脾氣道：&ldo;總要等快過年，臘月裡吧，就看孩子們著不著急出來了。&rdo;

林湛聽了，便對著她的肚皮一本正經道：&ldo;小傢伙兒們，快點出來，爹爹帶你們出去玩，別賴在你娘肚子裡了。&rdo;

青柳忙道：&ldo;現在可不能出來，還得再等一個月多呢。&rdo;

現在才十一月份，等進入十二月，時候就差不多了。

林湛於是又道：&ldo;聽見沒有？再等一等才能出來，你們兩個乖一些，不要老踢你娘，把她弄疼了，等你們出來，爹爹就揍你們。&rdo;

青柳失笑：&ldo;他們怎麼聽得懂？再說，到時候如果你要打他們，我第一個不答應。&rdo;

林湛可憐兮兮道：&ldo;媳婦兒，等孩子出來了，你心裡是不是就沒有我了？&rdo;

青柳斜他一眼，道：&ldo;這麼大的人，你好意思跟孩子爭？&rdo;

林湛梗著脖子道：&ldo;我也是個孩子呢！&rdo;

青柳噗嗤樂了，&ldo;我看你是老孩子吧！&rdo;

林湛一把抱住她，膩來膩去，&ldo;不行，我也是孩子，我也要喝奶。&rdo;

說著就毛手毛腳地去解青柳的衣帶。

青柳忙面紅耳赤地躲開，嗔道：&ldo;一點樣子都沒有，讓人知道笑死了，哎呀……你、你……你怎麼來真的‐‐&rdo;

臘月悄無聲來了。

清晨，青柳推開窗戶，看見對面屋頂上白白的一層霜，緩緩呵出一團白氣。

記得一年前，也是季冬時節，她待嫁閨中，心裡滿是惆悵迷茫，完全不敢想像一年後，自己的生活能這樣美滿。

林湛站在後邊，道：&ldo;媳婦兒，別吹風了。&rdo;

青柳回頭看他，笑道：&ldo;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rdo;

林湛撓撓頭，&ldo;好像不是你的生辰吧？也不是爹孃生辰，又沒到時候喝臘八粥，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啊。&rdo;

青柳道：&ldo;去年今日，是我進門的日子。&rdo;

林湛瞪大了眼，突然道：&ldo;我都沒拜堂呢！&rdo;

青柳樂道：&ldo;有隻公雞幫你拜過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