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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安寢了。&rdo;

清柳還要再推，王嫣然又道：&ldo;不若這樣，姐姐也給我一樣你身上的物品，咱們二人只當做交換，如何？&rdo;

她話題轉得太快，清柳一時沒跟上。

王嫣然已然上下打量她一番，道：&ldo;姐姐，你手中的帕子嫣兒喜歡得很，便把這個給我吧？&rdo;

清柳拿起自己手中的帕子，月白的布料，角落裡她自己繡了一朵豌豆姑娘，繡功十分一般，針腳稀疏粗糙，她平日都沒好意思拿出來用，只是這兩日天氣不好，洗了的帕子都未乾，才拿了這個來湊數，這怎麼能送人？

她正要拒絕，王嫣然卻已經拿了過去，這帕子在她懷中待過，帶了些她身上的味道。

王嫣然極為自然地收儘自己懷裡，起身道：&ldo;今日叨擾姐姐許久，妹妹這便告辭了，往後若有機會，再與姐姐相聚。&rdo;

說完，她就起身帶了侍女走了，都沒讓清柳送一送。

清柳站在錦繡苑門口，目送她走遠，心中仍有許多疑惑。從初見的親暱，到關於薛琦的警示，再到離開時的利落冷淡……總之這個嫣兒姑娘，與她所想的十分不同。

王嫣然上了轎子，從懷中掏出那方手帕，只這一會兒，帕子上就帶了她的體溫，她輕輕撫摸著，鼻尖滿是那股熟悉的暖香。

&ldo;大姐……&rdo;

她忍不住輕聲呢喃，聲音裡帶著濃厚的思念、哀慟、迷茫。

很快，她的眼神又恢復了清明，她似對待一件珍寶，愛惜地將那方帕子折起來，怕會染上自己身上的香氣，她不敢再將它揣進懷裡，只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ldo;……大姐，你不要著急，害了你的人，嫣兒會讓他們一個個還回來的。你和娘親安心再下面等著，那些人……嫣兒一個都不會放過。&rdo;

第59章 秋後算帳

青柳拿著王嫣然送的小盒子回了屋, 開啟一看，裡頭竟是一塊玉佩和幾張銀票。

林湛湊過來看了看，道:&ldo;媳婦兒, 這是誰的？&rdo;

青柳道:&ldo;你之前救下來的書生，確實是位姑娘, 她今日上門來道謝，我不曾想她送了這麼重的禮。阿湛，這禮咱們不能收，還是還給她吧？&rdo;

林湛無所謂地點了點頭，&ldo;行。&rdo;

&ldo;我去找娘, 問問她該怎麼辦。&rdo;

青柳去了正屋，薛氏午睡剛醒，在鏡臺前梳妝，見了她，道:&ldo;青柳來得正好, 幫我瞧瞧帶哪支釵子合適。&rdo;

青柳便過去給她選了一支，等薛氏梳洗完畢，她把今日的事說了。

薛氏道:&ldo;照你這麼說，那姑娘該是城西王家的二姑娘。唉，那也是個苦命的孩子。&rdo;

青柳奇道:&ldo;我見她周身氣派, 與尋常女子大不一樣，又才貌雙全，出身大家，這樣的女子, 怎麼會……&rdo;

薛氏搖頭笑了笑，&ldo;你不知，王家這一代，著實荒唐，我回來才幾天，就聽人提過好幾回。&rdo;

原來王家這代嫡系，共有三位姑娘，上面是原夫人所出的大小姐和二小姐，王嫣然正是二小姐，下面是繼夫人所出的三小姐。

王老爺二十幾年前娶了周家嫡出的女兒，第二年生了一位姑娘，之後直到七八年後，才生了二姑娘。

王夫人產後留下頑疾，還沒出月子就去了。

不過三個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