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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兩個兒子叫到後院武場，要拿他們兩人練練手。

薛氏則把青柳錦娘和瑞哥兒都叫到跟前，道:&ldo;天越來越熱了，再過幾天家裡又要請人唱戲，咱們一家子都要出席，所以我想今年春衫就提前做了吧。&rdo;

青柳忙道:&ldo;娘，我昨日和阿湛在縣裡買了幾匹布，正好拿來給大家做衣服。&rdo;

薛氏便笑道:&ldo;我也看到了，你的眼光不錯，那些布顏色鮮亮得很，給你們兩個小年輕穿了，到時候和桃花一比，還真不知哪個更嬌呢。&rdo;

青柳羞澀道:&ldo;那是阿湛選的顏色。&rdo;

薛氏心道:總算那小子還不太笨。

既然決定了做新衣，當天薛氏就把裁fèng請來給每個人量尺寸，又問裁fèng今年有什麼時新的花樣。

裁fèng是個中年婦人，看著白胖胖一團，極為和氣，眼下她笑道:&ldo;太太不知，今年省城裡各家小姐們，都喜愛在頭上簪一朵與衣服同色的娟花，腳下再穿一色的繡花鞋，遠遠看著，整個人就如一朵花兒一樣呢。&rdo;

薛氏一聽就樂了，道:&ldo;正好我這兩個兒媳都不愛花哨，整日裡比我這太老婆穿得還素，沒有年輕人的活潑勁，就麻煩姚師傅，一人給她們做上兩套吧。&rdo;

姚師傅應了，因林家女卷的衣服都是她做的，很有幾年的交情，說起話來也不像旁人拘束，見薛氏自謙，便笑道:&ldo;太太這樣的人物自稱老太婆，我這樣的老不死就不敢出門見人了。&rdo;

一句話讓幾人笑得花枝亂顫。

之後姚師傅又教了青柳和錦娘如何做娟花。

錦娘沒什麼興趣，青柳卻饒有興致地請教了許久。

等回到屋裡，她就從衣櫃裡翻出一些碎布頭，試著做了起來。

林湛滿頭大汗從後頭武場走出來，他弟在他後頭半死不活地跟著。

林鴻見他大哥腳也不停就回了東院，心頭好笑。不知道前幾天是誰在嘲笑他，眼下看看，還不如他呢。

林湛進屋時，青柳已經做成一朵了，雖做工不算好，但因是自己做的，她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始做第二朵。

林湛一進來就放緩了動作，輕手輕腳走到桌邊，青柳才發現他。

&ldo;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快去洗個澡吧。&rdo;

林湛坐下來捻起那朵花看，&ldo;一會兒再去，這是什麼？&rdo;

青柳道:&ldo;是娟花，剛才姚師傅教我做的。&rdo;

林湛問:&ldo;做什麼用的？&rdo;

青柳朝自己頭上比了比，&ldo;戴在頭上，聽姚師傅說今年省城裡時新這個。&rdo;

林湛將那朵花轉著看了看，又看看他媳婦兒滿頭的烏髮，道:&ldo;你戴給我看看吧。&rdo;

青柳從未戴過花兒，見林湛這麼說，雖心裡彆扭，卻不想拒絕他，便將花拿過來，別在髮髻上，微微側了頭看他，帶著幾分羞意道:&ldo;是不是很奇怪？&rdo;

那娟花是石榴紅的，不大的一朵，只有拇指和食指圈起來那麼大，做工也一般，但因顏色艷麗，看著倒也挺顯眼。此刻別在頭髮裡，紅的花，黑的發，花兒更嬌，墨發更烏。

林湛不說話，一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媳婦兒，從頭上鮮亮的花看到那雙含羞的眼，又從緋紅的臉頰看到紅嘟嘟的雙唇，眼神越看越深，越看越幽。

青柳給他看得低了頭，要將那朵花拿下，&ldo;……是不是醜得很？&rdo;

林湛按住她的手，順勢就握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