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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ldo;楊先生。&rdo;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加上臉色蒼白，讓在場的人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ldo;感冒了?&rdo;陳堅說：&ldo;感冒了不在家休息，亂跑什麼。&rdo;

&ldo;想喝冰糖雪梨，&rdo;方行脫下大衣，說：&ldo;你給我煮唄。&rdo;

陳堅沒好氣：&ldo;你家沒廚師啊?&rdo;

方行用拳頭抵著嘴唇咳了幾聲，彷彿說話對他來說已經十分艱難：&ldo;那不一樣，黃嬸沒你煮的好喝。&rdo;

他這陣子都是這樣，頻繁地往陳堅家跑，聊天時經常提起往事‐‐那些楊州插不上嘴的，專屬於他們的少年時代。

陳堅並不是個粗線條的人，方行的變化自然都看在眼裡，但他從來沒想過、也不可能想到方行的真正用意。他只是簡單地認為方行的舉動是在提醒自己，楊州不是他們這個陣營的，必須分清敵友、小心防備。

其實這也不怪陳堅，朋友做得太久，彼此過於熟悉，常常會忽視對方的眼神裡是否還包含了別的東西。

&ldo;唉，真夠煩的。&rdo;聽著方行一個勁地悶聲咳嗽，陳堅到底還是站了起來。其實他很少拒絕方行的請求，無論過去多少年，他都會記得方行的救命之恩。

&ldo;晚飯吃什麼?一塊弄算了。&rdo;

楊州自從方行進門後就淪為背景板，乾坐著無聊，索性掏出手機重新整理聞。他心不在焉地閱讀，餘光瞥見陳堅拿給他的糖果掉落在地，連忙彎腰拾起，這時聽見陳堅不耐煩地說：&ldo;喂，問你呢。&rdo;

楊州一愣，第一反應是去看方行，沒想到方行也是這個動作，兩人的視線尷尬地在半空相遇。原來他們都以為陳堅在跟對方說話，因此都沒有回答。

楊州還在錯愕，方行已經回過神開始報菜名：&ldo;我想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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