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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戰事陷入了僵持，雖然聯合國士兵時不時放煙霧彈、閃光彈、刺激性氣體來騷擾，但未造成很大殺傷，七號基地的居民此時皆流淌著為國奉獻的熱血，輪流替換著守在城門前，一時竟讓聯合國部隊無法前進一步。

各大媒體爭相報導此事進展，網路上每天都有新的評論文章，有人唱讚歌，有人唱輓歌。很多公民看了報導，便認為七號基地目前佔據著優勢，尤其是其他幾個基地的居民，一邊嘲諷著聯合國，一邊試探著喊出了&ldo;獨立&rdo;的聲音。

一號基地這幾日的遊行也越來越頻繁，陳堅盯著手機裡秘書發過來的訊息，微微嘆了口氣。

&ldo;你要出門?&rdo;楊州見他穿戴整齊，心想終於有機會去探探書房的密道，誰知陳堅看了他一眼，說：&ldo;你跟我一起去。&rdo;

他語氣平和，楊州習慣了冷言冷語，一時竟有些不適應，遲疑了一下才訥訥拒絕：&ldo;你要幹什麼?我……不太方便吧。&rdo;

&ldo;現在知道劃清界限了?&rdo;陳堅淡淡地諷刺一句，又解釋，&ldo;去看看熱鬧。&rdo;

陳堅開車，走的是一條小路。

路上，楊州問：&ldo;貝爾納用平民擋子彈，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嗎?&rdo;

這個辦法其實異常兇險，在人權被高度重視的今天，非心狠果決之人不可能想到。若非七號基地剛剛獨立，居民們興奮勁還沒過，必然難以實施成功。天時地利，加上一位擅於操縱人心的領導者，這才讓七號基地的螳臂，堪堪當車。

陳堅懶懶地打了一把方向盤，說：&ldo;不是。&rdo;

楊州一愣，忽然覺得恐慌，喉嚨裡似乎有個跳板，有一句話上上下下地翻著跟斗，卻怎麼也彈不出來。

陳堅猜出他心中所想，臉上染了一層薄怒，&ldo;你認為是我告訴他的?&rdo;

楊州沒吱聲，方才的一瞬間，他心中的確掠過了這個念頭，但被自己竭力壓住了。他怕聽到陳堅的回答，正要岔開話題，卻聽對方用不屑的語氣說&ldo;不是我&rdo;。

楊州繃著的弦霎時鬆了，不動聲色地長出一口氣。

&ldo;方行想出來的。&rdo;陳堅拐了個彎，打算從政府大樓的後門繞進去。遊行群眾的吶喊聲隱隱傳進車廂裡，他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停下，恰好能看見遠處擁擠的人潮。

楊州見他沒有下車的意思，便也坐著不動。

&ldo;你覺得七號基地還能撐多久?&rdo;陳堅忽然問。

&ldo;嗯?&rdo;楊州尾音一揚，帶著點疑惑，頓了頓又恢復平靜，&ldo;我還以為你對他們很有信心。&rdo;

陳堅&ldo;呵&rdo;了兩聲，左手撥弄著車門上的按鈕。窗玻璃升升降降的，明亮的陽光也隨之閃個不停。&ldo;按你的經驗，聯合國忍到什麼時候會開始不要臉?&rdo;

明知不是時候，楊州還是因為他的形容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來。&ldo;說不好，一週，半個月，都有可能。&rdo;

兩人均沉默了，凝重的氣氛蔓延開來，好像零度時緩慢結冰的湖面，逐漸鋪滿狹小的空間。

&ldo;會死人吧?&rdo;楊州語氣平平地問。

半晌，陳堅&ldo;嗯&rdo;了一聲。

第四十四章 失敗

四月一日是愚人節，一年一度的整蠱狂歡。網路上假訊息鋪天蓋地，惡作劇無孔不入，一不小心就會著了道。大家嘻嘻哈哈，不論是整人的還是被整的，都過得十分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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