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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能去看看嗎?&rdo;楊州的指甲掐進手心裡，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像個湊熱鬧的同事，&ldo;也許我能幫上忙。&rdo;

安東尼奧傲慢地覷他一眼，&ldo;如果你要幫忙，應該交出調查結果。我總會查到真相的，你不說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rdo;

楊州一怔，視線向左偏轉，好似羞愧得不敢見人，輕聲說，&ldo;我只知道b75這個代號，其他什麼也沒查出來。&rdo;

安東尼奧心口和褲襠同時鼓脹，在陳堅那裡栽的跟頭，讓他迫切地想在不清楚真相的楊州面前展示權威。&ldo;好吧，我帶你看看，但只能看一眼，&rdo;他倨傲地笑了笑，&ldo;離開unpo之後你都幹了些什麼?偵查能力退化得厲害。&rdo;

楊州跟著他進了電梯，到了四樓，眼前一片燈火通明，嘈雜的聲音洪水般灌進耳朵，忙碌的調查組成員全部聚集於此。

安東尼奧大步走到朗恩身後，越過他的肩膀看螢幕上的監控影片。一個與楊州共事過的玫瑰派警員看見他們，很詫異地打了個招呼。

監控裡，高畫質畫質清晰地顯露出陳堅的疲憊。他已是強弩之末，全靠一點意念支撐著，臉色發灰。楊州沒戴耳機，不知對面的警員說了什麼，陳堅痛苦地皺著眉頭，太陽穴旁的血管突突直跳。楊州的心跳和著同樣的頻率，盯著螢幕不敢眨眼睛，生怕陳堅突然掀了桌子。

然而陳堅竟然一一忍耐下來。

&ldo;你們不讓他吃飯喝水?&rdo;楊州一口氣鬆了又緊，他盯著陳堅乾裂的嘴唇，&ldo;這是虐待!&rdo;

安東尼奧好像發覺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他摘下耳機，告訴朗恩讓那個警員休息，然後轉向楊州，似笑非笑地說：&ldo;給了，他不吃不喝，能怪誰?&rdo;

水裡飯裡下了東西，自然是不能碰的。楊州關心則亂，也不想再偽裝下去，掃了一眼影片中房間的佈局和光線照射的角度，大概確定了方位，轉身就走。

安東尼奧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在楊州猶豫時甚至出聲提醒，&ldo;左轉&rdo;，&ldo;下樓&rdo;。

&ldo;你和他很熟悉?&rdo;安東尼奧問他。

楊州不答，腳步越來越急。

陳堅被軟禁在一個狹窄的會議室裡，門口站著一個軍人。楊州三兩步走上前，伸手就去拉門把，細微的電流躥過指尖，痛得他低呼一聲。

&ldo;太著急了，路易斯。&rdo;安東尼奧一揚手示意士兵退開，將食指按在指紋採集器上，綠燈一閃，門開了。

楊州喉頭一梗，忽然間膽怯得不敢推門。安東尼奧撐住即將合攏的縫隙，笑眯眯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州站在門口不動。房間裡，陳堅半閉著眼，右手揉著眉心，沉沉地吐息。聽見響動他也不抬頭，用沉默表達藐視。

&ldo;陳先生，給你帶來一位朋友。&rdo;安東尼奧高聲說。

陳堅看過來的一瞬間，楊州忽然生出強烈的逃跑衝動。可他晚了一步，安東尼奧截住去路，手搭在楊州肩膀上，強行將他扭轉過去，直面陳堅。

陳堅憔悴了許多，唇邊一圈新長的胡茬更添落魄。他用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住楊州，詫異的神色轉瞬即逝。

他們隔著數米遠，明明相對而視，卻彷彿身處兩個重疊的平行宇宙，目光並未真正交匯，而是消散在虛空裡。

幾秒後，陳堅垂下支著額頭的右手，輕輕伸了個懶腰，波瀾不驚地說：&ldo;不認識。&rdo;

&ldo;是嗎，&rdo;安東尼奧露出浮誇的驚訝表情，&ldo;路易斯可是很關心你呢。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