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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煥之剛隨手關完門就被按在椅子上一通檢查，照眼底看舌根，然後貝倫蹲在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前一通翻，&ldo;沒什麼問題，別吃藥了，我給你找點菊花茶喝喝吧。&rdo;

陳煥之才不關心菊花茶呢，她只是為了打聽興奮劑的事兒，&ldo;我說……咱們的興奮劑實驗室技術怎麼樣？&rdo;

&ldo;挺好的啊，&rdo;貝倫莫名其妙，&ldo;算國際上比較先進的了。&rdo;

&ldo;一般禁藥被查出來需要多久？我記得我上次世青賽的時候，有個羅馬尼亞選手被查出來我才能晉級，那次就是24小時。是不是超過24小時還沒事兒就意味著沒查出來？&rdo;

&ldo;現在流程就是24小時。&rdo;貝倫說，&ldo;不過奧運會不一樣，就算查出來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公佈，畢竟事關重大，必須得先確認了以後再開聽證會，然後才能對外公佈。你看昨天早晨公佈的烏克蘭那個選手銀牌收回，她是16號比完的七項全能拿的銀牌，到22號才開聽證會，昨天都23號了才對外宣佈。&rdo;

如果只是晚一點，那反正已經錯過了頒獎儀式，倒不在意到底有多晚了，只要最終還是能查出來就好，但現在到底查沒查出來啊，陳煥之心裡覺得沒底。

&ldo;那……司坦唑醇，就是康力龍&rdo;陳煥之流利地說出了這個昨天之前對她來說都很難唸的詞。此前她只在興奮劑小課堂上見過這個詞，但實在是太難記了，屬於見到了認識想準確說出卻很難的詞彙，但今天上網查來查去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ldo;這個好查嗎？&rdo;

貝倫目光奇異地看著她，他再遲鈍這會兒也知道陳煥之不是嗓子疼了，&ldo;你‐‐&rdo;

陳煥之連忙撇清，&ldo;不是我，是我懷疑別人。&rdo;

貝倫還是很疑惑，不過他依然如實回答，&ldo;雖然在禁藥名單上，但是現有技術是很難檢測出來的，你懷疑誰？&rdo;

&ldo;很難？&rdo;陳煥之忍不住皺起眉頭，&ldo;有多難？&rdo;

貝倫沉吟了一下，&ldo;嗯……我不知道這兩年儀器有多先進了，不過我在大學的時候老師說過興奮劑檢查本來就是抓漏洞的事兒，要檢測的物質有幾百種，你聽過那個比喻吧，興奮劑檢測就好像是在一個游泳池裡放一勺糖，然後盛起一杯水檢測其中的糖。事實上比這更難，應該是檢測這杯水中是否含有幾百種不同的糖中任意一種，想要每一種都以最高精度檢測那是不太現實的，所以有些殘留少的藥物就很難被發現，比如康力龍。除非檢測的時候就衝著這種去，那就比較好查了。你知道美國的巴爾科實驗室吧？&rdo;

陳煥之點點頭，&ldo;知道。&rdo;

她很難不知道，這個本職是製造運動營養補劑的美國實驗室，事實上製造了世界體育史上最大的興奮劑醜聞，而其中的重災區就是田徑界。從2003年東窗事發到2007年最後一個涉事運動員承認的四年間，每一個運動員被牽涉進去，就會引起田徑界的一次震動。

&ldo;那個是被不知名人士舉報的，聽說舉報信裡還附上了一支現成的試劑。&rdo;貝倫攤手，&ldo;要不是這樣，wada依然什麼都查不出來。&rdo;

好吧，懂了，試劑沒有，舉報信還是會寫的。陳煥之扭頭想走，貝倫連忙抓住她，&ldo;等會兒等會兒，你到底懷疑誰？你怎麼知道的？&rdo;

陳煥之鎮定了一下，&ldo;我不小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