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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暴君!
從前欺負她的時候動作比誰都快,這會倒擺起譜無動於衷了。
商殷確實無動於衷,從頭至尾他都面無表情。
谷卿閔反而笑了:&ldo;阿宓,你嬌氣怕疼,這種事你做不來的。&rdo;
他自小同姜宓處在一塊,太瞭解她的脾性了。
姜宓膽小性子又嬌,生起氣來,最多就紅臉跺跺腳。
姑娘家家的,小心眼雖多,但也好哄,說一句好聽的,她就能變成軟弱無害的小兔子,真真是株需要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的菟絲花。
姜宓握金簪的手,逐漸泛白,她看向商殷,可憐又無辜:&ldo;殷大人,你也認為我不守婦道了麼?&rdo;
一句&ldo;殷大人&rdo;頓讓商殷眸光微凝。
旁人都喚他&ldo;商殷大人&rdo;或是&ldo;商大人&rdo;,再不濟也是&ldo;輔政大人&rdo;,倒從沒有人這樣喊過他。
姜宓沒注意,這稱呼本就是上輩子他在欺負她時要求喊的,她也喊習慣了。
她見商殷不作聲,似乎是預設了,頓時怨氣陡生。
他憑什麼這樣想她?
她日後所有的&ldo;不守婦道&rdo;都是他一手強逼的!
騰騰水霧瀰漫上媚絲柳葉眼,似霧非霧,叫眼尾那一抹薄紅胭脂越發嬌艷。
她低頭,自曬冷笑,一瞬間覺得心灰意冷,谷卿閔說的對,她膽小做不來自盡的事。
她鬆手,準備放下金簪,既然生死都無法讓狗暴君動容半分,又何必再白費盡心機?
早在上輩子臨死那刻,她就明白的,只是剛才看著他那張臉,又不記教訓了。
&ldo;姜宓!&rdo;冷不丁一聲喝。
姜宓抬頭,谷卿閔迎面撞上來,被縛的雙手企圖奪金簪挾她為質。
電光火石之間,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姜宓握金簪的手往後撤,身前一股大力襲來,金簪無法控制地拐了個彎。
&ldo;噗嗤&rdo;利器入體,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
姜宓眼瞳驟然放大,她咔咔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刺入肩膀的金簪。
艷紅的鮮血迅速浸透衣衫,擴散出大團大團靡紅色,像是怒放的火焰海棠。
谷卿閔呆住了。
商殷也愣了下,房間裡的侍衛反應過來,連忙衝上來押住谷卿閔。
姜宓頭暈目眩,雙唇抖得厲害。
薄情寡義的狗東西,果真兩輩子都是來害她的。
她根本就沒想要真的刺自己啊!
痛感姍姍來遲,姜宓快支撐不住了,她傻傻地望向商殷,像隨時都會暈厥。
&ldo;殷大人,我好疼呀。&rdo;她哭唧唧喊著。
找商殷哭慘的手段,簡直熟練的不能再熟練,顯然從前沒少幹這種事。
商殷鳳眸微眯,淺棕色眼瞳映著血色,彷彿瞳色更深了些許。
姜宓跌跌撞撞奔過去,在長隨方圓和侍衛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頭栽倒進商殷懷裡。
長隨方圓:&ldo;……&rdo;
他該不該提醒大夫人,他家大人不能近女色。
但凡近的女色,最後墳頭草都半人高了。
商殷皺起眉頭,戴白絲手套的指尖彈動兩下。
姜宓疼的呼吸都喘不上了,她把商殷身體當柱子,滑到他腳邊,席地跪坐。
紅到發暗的鮮血在商殷玄色圓領錦衣上留下一道痕跡。
姜宓磨牙,恨恨瞪著谷卿閔,她這虧吃大了,不剮對方一層皮,她不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