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人約黃昏(第2/4 頁)
蕩,成天財從小便養成了霸氣。
洗煤廠的材料員,那是給個副科級也不換的位置,能佔有肥缺,絕不可能是泛泛之輩。後來,辛悠宜果然中過他的暗箭。
見到辛悠宜進門,兩個女人先是一愣,然後都眉眼帶笑的站起身。
柯耀梅的眸子黑的漆亮:咱們這裡地邪,說誰誰到!沒出事故吧?你忙完了嗎?
文竹無聲的抿著嘴笑,粉臉瞬間泛起紅暈,應當是想起了當時被他摟在懷裡的感覺。倆人好上以後,辛悠宜問過她為那天她什麼臉紅,平時她可是膚嫩如脂,微有暈紅。
那時的倆人已經沒有了界限,可以無話不談。文竹嚶嚀一聲:被你撞得頭暈眼花,抱得那麼用力,束得喘不過氣,又被擠在牆邊快成了紙。就是石頭人,想起來也得臉紅!
儘管辛悠宜打招呼,成天財屁股沒有離窩,眼睛斜睨著,像是沒有聽見辛悠宜打招呼,冷冷的充滿敵意。
柯耀梅笑著橫了他一眼:跟你打招呼了,沒聽見?你爹怎麼教的你接人待物?
在柯耀梅訓斥的時候,成天財像個小學生,不情願的站起身來,向辛悠宜點下頭。然後對兩個女人說:你們說話,我有點事。
說罷轉身出門,文竹笑笑點頭,柯耀梅攮起鼻子:看你那個熊樣?沒點來由,吃什麼乾醋?
就這樣,辛悠宜和文竹、柯耀梅熟悉了。文竹比辛悠宜小一歲,柯耀梅和辛悠宜同歲都是三十二。文竹離異,有一個女兒;柯耀梅丈夫在其他煤礦,兒子已經十歲。
離開實驗室的時候,辛悠宜想:柯耀梅可能是奉子成婚,二十一歲按當時的規定,單位不會給開結婚登記介紹信的。文竹的女兒八歲,也應該是邁入婚姻殿堂早的人。因為辛悠宜的女兒才五歲,老婆還比他大了一歲年齡。
有了和這兩個女人的命運交織,辛悠宜近似流放的工地生活,開始有了明豔的色彩。
又是一個下班後,日暮人稀,天寒地闊,家遠孤寂。此時的辛悠宜,和文竹倆人才認識,談不上什麼友誼。上班時,偶爾搭搭話,也算是深秋的靚麗。可是晚上下班後,一如既往的孤寂。好在是,辛悠宜和工友們已經熟悉,晚上經常在一起,借酒煞氣。
酒!實際上是無奈的選擇。單身在外,長夜孤息,只有酒精才能麻醉紛亂的神經。
文竹臨下樓的時候:你怎麼像在發愁?
辛悠宜皺著眉頭,念道: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
文竹的兩道秀眉見皺起個疙瘩:李白的詞!挺傷感的。李白算是詞宗。他還有一首:“簫聲咽,秦娥夢斷青樓月……也是挺傷感的……他是豪放派詩人,這兩首存世的詞都很悽惻婉約。
辛悠宜不由得盯了她一會,沒想到這個柔順清俊的女子,竟然這麼好的文化修養。而且,此情此景,把李白的心境解釋的很貼切。真的是三步之內必有芳草,野有遺賢。想到這裡,辛悠宜上下打量起文竹。和她柔和人的目光一相碰,辛悠宜心裡不由得打個激凌凌打個寒顫。
柯耀梅以她一貫的利索,白了倆人一眼說:你們倆人對什麼眼的?樓啊,簫啊我不懂。文人對文人,不是詩,就是吟。我只是勸你單身在外,晚上少喝點酒。
這晚,辛悠宜和沒有回家的工友,又在一起開喝。這些工人特講義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酒菜的錢從哪裡來得,從不要辛悠宜過問。一次,他偷偷去結了賬,木工班長曆道銘發了脾氣:你每月幾個小錢?家裡人喝西北風去?別問錢從哪來的,你擎吃就行。太外氣,你不是哥們,別參加咱這出力人的酒場!
這是群出大力的人,經常開玩笑說:黑了就別明,下雨就別晴。平時寧願不吃早飯,也得睡懶覺。每天習慣早起床的辛悠宜,走近工人們住的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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