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別時容易見時難 醒來卻不攜花歸(第2/5 頁)
,捏著衣角的忸怩。
餘麗蓮對兒子說:“、你姐姐送他幾步,我有話給你說。
餘小華雖然感到蹊蹺,看到媽媽的眼色,在門檻站住腳。看著姐姐倆人,在夜晚昏黃的路燈下慢慢遠去。
這是古華北第二次,在愜意的夜風下,獨自相對葛曉婉。他滿肚子的話,卻不誰知道說哪一句合適。
分別時,葛曉婉特別囑咐:回家見到父母,替她的父母問好。還多此一舉的:你記得我父母的名字嗎?
這晚,葛曉婉睡得很不踏實,夢裡有開心,也有悵惘。當初見第一面,她對古華北就有好感。媽媽告訴她,老人當年的承諾,讓她心裡甜絲絲的。
可是想到:自己可能成為電影明星,就不免腳步彳亍。畢竟,古華北只是個煤礦工人,自己極可能踏上星途,作為朋友可以,成為夫妻合適嗎?
那時已經是一九七八年,文藝界正在復甦。
葛曉婉的母親似乎骨鯁在喉,欲言又止。鑑於履歷,古華北不是琉璃做的,他也並不是吃紅薯長大的。感到了蹊蹺,也預感到傳奇。
當他休班回到家裡,吞吞吐吐的問起葛友德,父親大為愉快,精神煥發。問了葛友德兩口子的情況,再問了他們的孩子,便告訴了當年與葛友德喝酒時,指腹為親的言語。
這讓古華北很是振奮,本來以為和葛曉婉不在一個層次,沒料到當時雙方的父母曾經相許。
想到葛曉婉看自己的眼睛,相當纏綿。她從來從來沒對自己排斥過,古華北心裡充滿了歡喜。
休班回到了單位以後,第一時間,他去看望了餘小華。
餘小華也從媽媽那裡知道些隻言片語,見到好朋友自是歡喜。順便告訴古華北,姐姐已經北上,據說她參演的電影就要開機。
等待,焦灼的等待。身份再次拉開差距,雖然看似有情有約,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新社會,不興舊社會那一套。
初戀吃過虧的古華北,很怕遭遇第二個俞梅玉。
他沒有給葛曉婉寫信,吐露心中的愛慕之情。實際上,就是他寫萬千言的情書,葛曉婉也不可能收到,他不知道往哪裡寄。
三個月後,古華北聽到了資訊。葛曉婉被導演潛規則了!作為基層工人的古華北,只能聽到桃色的緋聞。那些曾經愛慕過葛曉婉的上層子弟,早已知道了底細。
就是腦袋被驢踢過,也能想到重點大片的主演,怎麼會看上一個平民女子。即使曾經是基層的文藝明星,在他們眼裡也是一錢不值。再後來,演藝界的這種趨勢越發明顯,沒人再加掩飾。就像某名導演,誰睡女演員,倒是助其成名的風流韻事。後來者不以為恥,效仿者如過江之鯽。
對觀念仍然陳舊的古華北來說,女子失身絕不可取。即使自己不在乎,甘願當個獨佔花魁的賣油郎,背後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笑貧不笑娼,那不是依老扶實過日子的老百姓,願意幹的事。
世界上,什麼最自私,情愛應該說是第一。連不通人性沒有廉恥的獅王,都能為異性拼死,何況最看重面子的人。
後來,聽說那個影片被槍斃。影片內容犯了政治大忌,整個劇組從此消失。
葛曉婉從那沒有了訊息,連她的父母、弟弟也弄不清她到哪裡去了。
消失之前,她只給家裡來封簡訊,大意是:不要尋找。她已經在南方隱匿,那裡現在還是個小漁村。混不出個頭緒,再無顏踏上故地。
古華北心裡平添了悵惘,倒也沒有多大心思。只是這事改變了他的婚戀觀,仙女是美,凡人無法消受。還是老古語說的好:窮人三件寶,醜妻薄地破棉襖。
古華北找了位女工為妻,妻子相貌平平,只是有個好脾氣。對丈夫從沒說過不字,倆口子粗茶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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