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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為什麼要自殺?&rdo;唐凌一臉茫然。

秦策開啟了張明的抽屜亂翻起來：&ldo;讓我們看看現場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吧。&rdo;

唐凌點了點頭，也在張明的房間裡翻箱倒櫃起來。過了一會，他興奮地舉起了一本線裝的日記本：&ldo;這裡有一本日記!&rdo;

秦策接過日記，飛快地翻閱起來，神色也越來越凝重了：&ldo;張明提到了你媽媽&l;白月煙&r;，他不只是個管家那麼簡單。&rdo;他指著日記的一處：&ldo;這裡寫著，張明為了躲避師兄&l;吉拿&r;的追殺，隱姓埋名，屈居在張文宇家做一個小小的管家‐‐這點恐怕連張文宇都不知道。&rdo;

&ldo;你肯定看錯了!&rdo;唐凌本能地反駁道：&ldo;張明怎麼會跟我媽媽有聯絡?你胡說。&rdo;

秦策把日記端到了唐凌面前：&ldo;你自己看，張明還寫著&l;師妹白月煙&r;呢。&rdo;

唐凌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先是誇張地叫著：&ldo;他太噁心了，居然說喜歡我媽媽!&rdo;最後神色凝重地放下了日記本，盯著秦策一字字說：&ldo;張明是納西族大東巴&l;吉拿&r;的師弟，我媽媽的師兄，已經失蹤的前任大東巴&l;宗明&r;!&rdo;

秦策點點頭：&ldo;你能明白就好。&rdo;

&ldo;他為什麼要自殺呢?為什麼?&rdo;唐凌用兩隻手拼命地轉著頭髮，彷彿一隻手不夠用似地。

&ldo;我猜是因為他知道兇手是誰，但不能說。&rdo;

&ldo;這跟他自殺有什麼關係?&rdo;

&ldo;他愛過你媽媽，所以，感到現在很對不起你，既然不能幫你，就只好自殺謝罪了。&rdo;

唐凌瘋了一般地把張明身上的被子掀起來，隨即發現被子的內側用鮮血寫著六個字，應該是張明臨死前寫上去的。

後面的三個字是漢字&ldo;白月煙&rdo;，而前面的三個字卻是秦策無法看懂的東巴文‐‐

第一個字像個小人，但小人的手指向自己。

第二個字也還像個小人，但小人的頭頂上有三道光芒。

第三個字則像一個戴著三角形頭飾的小人。

&ldo;什麼意思?&rdo;秦策問唐凌。

&ldo;這三個字的意思是&l;我愛你&r;。&rdo;唐凌嘆了口氣，頹然坐倒在椅子上。

秦策看了看微微泛白的窗外：&ldo;咳，我想我們該走了。&rdo;。

唐凌黯然地點點頭：&ldo;走吧。&rdo;

公雞嘹亮的鳴叫聲從四周圍傳來。秦策和唐凌離開張府，在冷冷清清地大街上走著。

昏暗的路燈下，颼颼的涼風中，秦策不禁下意識地扣緊了襯衫的紐扣。

他和唐凌走了不到兩分鐘，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音響，像是&ldo;沙沙&rdo;的腳步聲，而且這音響一直跟著他們，足足有兩三分鐘。

前方是一個轉角，秦策假裝不經意地回了回頭，結果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這樣試了幾次之後，他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ldo;唐凌，有人在跟蹤我們。&rdo;秦策情不自禁地說。他野獸般敏銳的直覺已經在提醒他有危險了。

唐凌點點頭。兩人沒有繼續往秦策的寓所走，而是往一條小巷裡拐了進去。

走了大概三十米的樣子，秦策看了唐凌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