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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本小姐親自前去,逗留整整一月,還能沒有收穫嗎?”提起正事,冷櫻婲立即充滿自信,站起身走到雪歌身旁,看向窗外,繼續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接下來就看你那邊了,他們不會插手的。”
“有你這話,我就安心了。”停頓片刻,側頭,看著那張美麗俊俏的臉:“對不起。”
“嗯?”許是聲音太輕,冷櫻婲沒有聽清,又或許,是她裝作沒聽見。只是輕哼了聲,沒有回答。
青寶手中捧著一個紅豔豔的果子走進大殿,看見兩人,走近,伸手遞給雪歌:“公主,洗好了。”
將果子接過,雪歌出聲:“將血月拿出來。”
“是。”抬眸看了眼冷櫻婲,青寶走進內殿,去將血月刀取出,遞給雪歌。
同時遞來的還有一塊乾淨的錦布,雪歌將果子遞還給青寶,自己則是拔出血月,拿起錦布開始擦拭,刀刃本就很乾淨鋒利,擦拭過也看不出太大區別,當她用血月把那顆果子一分為二的時候,冷櫻婲的細眉微挑了下。
“喏,分你一半。”一半果子遞到冷櫻婲面前。後者一臉嫌惡的接過:“你這刀沾了那麼多的鮮血,竟然拿它切水果,我可不敢吃。”
雪歌毫不在意的將果子送入口中,咬了口,發出清脆的響聲,將血月往桌上一放,笑道:“是啊,再怎麼擦,也不會變回最初的樣子,不過要說起來,這把刀最初沾上的,可是我自己的血。”
聽她提起這事,冷櫻婲絲毫不放過打擊她的機會:“那還不是你太笨,練刀時經常傷了自己。”
這些事情都過去許多年了,她們都還記得。
安江王子嗣稀少,雪歌幼時玩伴除了雪騫便是冷櫻婲,兩人雖說不算親近,也算是瞭解對方的人。
話雖如此,冷櫻婲卻還是將紅果送入口中,臉色嫌惡,動作卻絲毫不是那樣。
“你不是總吵著要和我比劍麼,不如就今日吧。”雪歌微微抬頭,看著冷櫻婲,後者一聽,眸中閃過一絲喜色,立即應了聲‘好’。
青寶站在一旁,忍著笑。一般人進宮在宮門處需要卸下兵器才能進入的,冷櫻婲不受此限制,不過她一介女官,平日出門有護衛跟隨,根本無需自己帶劍,今日卻是帶著佩劍入宮的。
這心思,誰都能看得出。
主子也是知道她這心思,才主動開口的。
雪歌從小練刀,對劍術也有所涉獵,所以拿了青寶的劍來,兩人走出宮殿,來到外面的空地。
有些情緒需要發洩出來,這場比試就是最好的契機。
幾人從小一起長大,自己與月慕寒親近多年,也正因如此,才更清楚,冷櫻婲對他的心思用的有多深,這麼多年的等待,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就像當初聽到他戰死的訊息時一樣,在她上戰場的前夜,冷櫻婲狼狽的出現在她面前,那是死過一次的模樣。
如今,再死一次。
哀莫大於心死,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臨近黃昏,冷櫻婲出宮,奇怪的是,直接從宮中乘坐了馬車離開,中途並未露過面。
紫竹園中。
青寶端著溫熱的湯給雪歌,後者靠著椅子坐下,看著院中紫竹,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要跟著她一起出來?”青寶一邊擺弄碗筷,一邊問道。
她們想要不被人發現的離宮方式有很多種,為何非要跟著冷櫻婲的馬車出來。說實話,她不喜歡冷櫻婲,從最初認識到現在,都不喜歡。
雪歌回神,抬頭“啊”了一聲,許久才反應過來,道:“順路而已。”
青寶愣了下,一思索,原來事情沒她想的那麼複雜,要說起來,的確是順路,馬車在途徑紫竹園時微微停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