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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一聽這話,心裡更是涼了半截。這種亡命之徒,最要不得的就是激怒他們。本來把隨身攜帶的銀子都給他們,再抬出玉陽侯府來,就可逃過一劫的。
這下好了,激怒這群亡命之徒,他們今天估計是在劫難逃了。
第004章 √
而比起性命來,柳香現在更擔心的是車上幾位女眷的清白。本就對章縣令不太滿意,現又見他身邊的小廝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柳香更是對他們主僕多生了幾分反感來。
那小廝特意提了一句後車上是女眷,無疑是把他們母女主僕推向深淵。
柳香雖然從小就一直呆在古陽這個地方,沒出過遠門也沒見過大世面,但她是從小跟在祖父身邊長大的。祖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從小,她就能從祖父口中聽到許許多多有關戰亂年代不同的故事來。
祖父是兩朝的老人,是歷過戰亂的人。他曾就說到過這種亡命之徒的兵匪,說他們毫無人性,姦淫擄掠燒殺搶奪,壞事做盡,在戰亂的年代,多少女人慘遭過他們的毒手。
但祖父也和她提過,若日後真遇到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無論何時,都是保命最要緊的。
正因為有祖父這樣的思想灌輸和教導,柳香想,若今日她真的難逃此劫,她日後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時間不等人,所以,她立即做下了一個決定。
「娘,您趕緊帶著興兒下車。記住別跑,就近找個山丘藏匿起來。」柳香心裡哪怕再強大,面對這種情況,她肯定也是害怕的,她強裝鎮定說,「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麼,您都不能出來。」
曹氏已經猜到女兒要做什麼了,一把緊緊抱住閨女,眼淚嘩嘩流,卻不敢拔高音量,只咬著女兒耳朵用盡全身力氣趕她走:「你帶興兒走,娘一把年紀了,不怕。娘這輩子能有你這個女兒,娘值得了。但你還年輕,你還沒有成親生子,你的人生還沒開始呢。」
外面好像已經由最初的對峙演變成了雙方廝殺對打,章縣令帶的人,根本不可能是這種亡命之徒的對手。已經沒有時間了,再猶豫不決,就都得死。
柳香匆匆丟下一句話:「娘,女兒把人引開,你們千萬躲好別出聲。您如果跟出來,興兒也保不住。」說罷,她利落跳下馬車,然後就一路往回跑,意在轉移注意力。
春鈴見狀,一咬牙,也跟著自家小姐一起跳下馬車。
曹氏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想著女兒剛剛說的話,她只能緊緊摟抱著兒子,然後死死捂住兒子嘴,生怕他著急喊出聲來,反而會壞了女兒一片好心。
柳香的聲東擊西無疑是成功的,那群土匪以為後車上的女眷就是剛剛跳車跑掉的兩人。於是,見有女人跑了,立馬追了過去。
柳香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眼瞧著那些人就要追上自己了,她心裡也很害怕,急得就哭了起來。雖然說,萬一真的失了貞潔也不必去在意世俗眼光,可如果能什麼事都沒發生,她當然也希望可以好好的。
清清白白活著,不比什麼都好嗎?
跑這麼遠,已經是她的極限,她渾身沒了力氣。腳下一絆,就摔得跌趴下來。
春鈴忙折返回來,哭著扶起柳香:「小姐。」
柳香說:「我知道你忠心,但保命要緊,快走。」
春鈴不肯,朝身後望了眼,咬牙下了決心:「小姐都不怕,我怕什麼?我若真丟下小姐一個人自己跑了,我不如尋棵歪脖子樹吊死算了。」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
前面忽然響起一道略有些耳熟的聲音來,柳香立即抬眼循聲望去,就見前面不遠處的黃土矮坡上,正有兩人兩馬朝這邊趕來。而其中一個,隨意的從掛在馬腹的囊中抽出弓弩來,只隨意瞄了下,短箭就射了出來,身後,追過來的兩個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