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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寧谷瞪著眼睛看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終於發現了每幅畫的黑色背景裡,在人的左邊,都有一個黑色的門,門上有深灰色標記。
如果不是這麼盯著看,根本發現不了。
都是一個圓圈,裡面有不同的線條,從左到右,一條波浪紋,三條波浪紋,四角星和一條豎著的直線。
「這些是……」寧谷回過頭,想跟連川說話的時候,發現連川和那幾個穿制服的人都不見了。
他趕緊往前追了過去,走廊的盡頭是一扇滑門,關著的,他不知道連川是不是進了這道門。
抓著門拉了幾下,也沒有任何作用。
他又把耳朵貼到了門上,也聽不到聲音。
「啊……」寧谷有些鬱悶,手撐著門,低頭對著門踢了兩腳。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位。」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掃描檢查透過,指標正常。」一個女人的聲音。
寧谷猛地抬起頭。
眼前的門消失了,走廊也消失了。
他回到了漆黑的寒風中。
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四周已經沒有了任何光亮。
「參宿四準備契合。」男人的聲音說。
參宿四。
寧谷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恐懼和不安裹在寒風裡瞬間襲來。
範呂喝了一口酒,把酒瓶往獰貓面前遞了遞:「嘗一口嗎?」
獰貓轉開了頭。
「這麼正經幹什麼,酒是多好的東西,世間一切美好……」範呂晃了晃酒瓶,「都在這裡頭。」
獰貓起身,一爪子拍掉了酒瓶,酒瓶砸在地上,碎了一片,酒流了滿地。
「哎,」範呂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氣,「我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喝酒,我也答應了你們,這小子在這裡的時候我要保持清醒,但是太難了不是麼?」
獰貓趴回沙發上,看著床上躺著的寧谷。
不吃不喝沒醒也沒動過已經兩天了的寧谷。
活倒還是活著的,但是屁股可能已經被壓扁了,它和範呂都不是什麼細心體貼的人,兩天也沒有誰過去給寧谷翻動一下。
這會兒想起來了,它就還是又站了起來,去翻個面吧。
「以後這種事別再找我了,」範呂仰著頭靠在椅子上,「是好是壞是活著是死,我都不關心,我只想喝點酒,醒了喝,喝了睡,世界在不在我都不想管……」
獰貓沒聽他念叨,走到了床邊,用後腿站了起來,爪子放到寧谷胳膊上,往裡推了推。
看著算是稍微有點瘦的寧谷,居然推不動。
彷彿實心黑鐵。
它鼻子裡輕輕噴了出一點氣,又用力推了一下。
「放開我!」寧谷突然吼了一聲。
沒等獰貓和範呂反應過來,他身體向上一弓,猛地彈了起來,直接從床上跳到了地上。
獰貓被他這動靜驚得從後頸到尾巴的毛全都豎了起來,原地起跳,躍到了床上。
範呂本來仰著頭,寧谷跳起來落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猛地一收脖子,「咔」的一聲。
「啊!」他捂著脖子,咳嗽了半天,「你怎麼醒了?夢到什麼了?」
寧谷一臉驚恐地愣在屋子中間,過了好一會兒,臉上才慢慢恢復了血色,表情也緩和下來。
「我睡了多久?」他看著範呂。
「兩天,」範呂也看著他,「沒吃沒喝沒動。」
寧谷這才開始感覺到全身都是痠痛的,他咬牙活動了一下胳膊和腿。
「你怎麼了?」範呂說,「突然暈倒,一暈就是兩天,又突然醒。」
寧谷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