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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他真的會來？&rdo;神醫一直守護在沉晚身邊，沉晚開始拒絕過，可他的理由是她已經失去內力、無法自保，沉晚也就隨了他。

&ldo;他會的。&rdo;沉晚指尖輕輕摸著臉上足以以假亂真的人皮面具，笑容縹緲如霧，&ldo;能給他帶來價值的人，他怎麼會不要？&rdo;

&ldo;何況他懷疑，無淚就是阿九。&rdo;

鼻端似乎有似麝似蘭的香味傳來，沉晚眼角舒展，轉眼間又成了那個艷名動天下的無淚。

&ldo;無淚，拾掇一下自己，今兒可來了位有本事的爺，好好伺候著。&rdo;

老鴇聲音嬌媚，沉晚輕輕應了一聲，看著神醫示意他躲好，卻愣於他眼中濃濃的擔憂和不安。

她……能重新開始嗎？

或許，是能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沉晚雙手拉開木門，門外站的那個青年如芝蘭玉樹般，朝她輕笑，那模樣是她熟悉的，醉臥美人膝的風流。她將公子迎進屋，帶上了門。

&ldo;姑娘美名在外，今日前來拜訪，怕是唐突了姑娘。&rdo;

&ldo;公子說笑。&rdo;沉晚淺笑，&ldo;無淚不過在這青樓討個生活，何來唐突不唐突一說。&rdo;

屋子慢慢散佈神醫撒下的迷香，劑量很少，不足以讓人察覺。沉晚倒了一杯水，遞到公子眼前，他一飲而盡，開門見山的問道：&ldo;姑娘可否為我所用？&rdo;

&ldo;那，要看公子的誠意了。&rdo;沉晚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公子順勢摟住她的腰，讓她坐到他腿上。

青年的眼眸清澈如水，沉晚心裡多了一絲明悟：這個人是沒有情的，她怨恨他對她狠心，他又何嘗有心？

那麼她做這一切，是否值得？

沉晚發現，擁她入懷的那個人手臂倏然變松，強撐著身子坐直：&ldo;你做了什麼？&rdo;

沉晚沒有搭話，反倒是從屏風後走出的神醫問她：&ldo;你想將他怎樣？&rdo;

她可以放下了。

心中釋然，她望著神醫臉上濃厚的關切，展顏一笑，動手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ldo;阿九……&rdo;

公子的表情融合了震驚和失而復得的喜悅，失聲叫道。沉晚點點頭，也搖搖頭。

&ldo;我這些年，全心全意為公子活著。被廢掉手腳和內力，我與您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往後，我想為自己而活。&rdo;

&ldo;你可願帶我離開，浪蕩江湖，四處為家？&rdo;

神醫握住沉晚的手，吻了吻她的臉頰，答案顯而易見：&ldo;我們走。&rdo;

房間只剩公子一人，他的手捂住臉頰，眼淚從指縫流出：&ldo;我自詡無情，可心卻早已收不回。阿九，我現在才明白，是不是已經遲了？&rdo;

……

玉冷月把文案發到落梅居的群裡，片刻靜默後群就炸了。

玉冷月：怎麼樣？有文采吧

擬紅妝：我上哪找個公子音，不願面對。

海棠溫酒：冷月，週年慶弄這麼個劇你真的不會捱揍嗎？

玉冷月：也許會，你們要保護好我。

莫有容看著螢幕，打字。

天音：冷月，劇名是什麼？

玉冷月：我都給忘了。叫啥……起名無能，就《沉晚》吧。

正文 第十六章 排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