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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酣暢淋漓的一戰。

華丹青不再說話，只是淺笑著。

楚沐雲也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小覷而記掛在心上，他輕輕邁出一步，左腳已經踏上了通往將臺的第一階石階，然後抬目仰望那一道壯碩的身影，腳下生風，千影天羅施展開來，將臺周圍瞬間充斥著不下十餘道楚沐雲的殘影。

一聲轟響隨著靈力餘威向著將臺四周波及，楚沐雲詭異的身影出現在藏鋒正後方。

他再次拱了拱手：“後學試子楚沐雲，向守關九將請教！”

“楚沐雲，你就是楚沐雲？”藏鋒戰袍狂舞，眼神仔細的打量著他，片刻之後，旋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好，白鳳的未婚夫，倒也值得一戰！”

……

青雲第十處將臺，‘癸’位。

林中道路，一行十數道人影在慢行著，他們步履平穩，隊伍也顯得格外的平靜。在他們後方，是那漸漸遠去的，單膝跪倒在將臺之上的守關十將。

這群人似乎並沒有因為戰敗第十位守將而顯得多麼振奮，他們表現的太過於平靜，好像這一切是理所應當似的。

然而當視線拉近，你就不會再有任何的疑慮，因為這十數人的隊伍，領頭人正是雪無淚。

“你方才那最後一招，還是太過於狠辣。”雪無淚聲音很溫和，與他的腳步一樣，彷彿融入了這片自然的森林，令身後的眾人聽了，都覺得如沐春風。

他這一路並沒有談及其它，也沒有議論那歸元劍陣坑殺試子一事。他只是在分享自己對於方才那一戰的看法與理解，以及每一招每一式之間的聯絡和破解之法。

他是在教學，對身後的一干青雲試子教學。

“我不殺他，已經是對他仁至義盡的恩賜！”殘蕭冷漠的說道。

雪無淚搖了搖頭：“術者一途的每一場較量，並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你可知道，有時候真正令對手拜服的，不是你的實力境界，也不是你凌厲的招式，而是德，隱藏在每招每式之間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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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九將敗

“我沒學過，所以不會！”在雪無淚的說教下，殘蕭沉默了片刻，才有些委屈的說道。

他出自九死門，這個門派中，每一代都只能有一個弟子行走在世上。而其餘的同門師兄弟，毫無例外地都死在他的手中。並不是他殘忍無情，而是門規如此，他要活下去，就必須殺死這些與自己朝夕相處，甚至共榻的師兄弟。

他以前沒有聽過，也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德，他只知道用最凌厲最冷酷的手段，殺死對手，然後，自己好好的活著。

“我也不是要求你在瞬息間學會，畢竟改變一個人的習慣，是一件長久的事情。只是希望在以後的交手中，在殺死對手之前，你可以多想一想。何況，這不是在九死門中，解決問題的方法，也同樣不僅僅只有一種。”雪無淚停下腳步，輕輕拍了拍殘蕭的肩膀，予以安慰說道。

“我盡力！”殘蕭眼中的血色隱去了不少，他不太習慣被人拍著肩膀，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雪無淚笑著點了點頭，以他對殘蕭的瞭解，‘盡力’一詞，雖然沒有明確的給出承諾，卻已經足以表明殘蕭的態度，最起碼在普通的較量之中，他殘蕭殺人的可能性，會大大的減少。

“走吧，去第九將臺，看看下一個等待我們的，是何方翹楚！”雪無淚大步邁出，目光明澈。他腳下的方向就如眼眸一樣，信念堅定而不可移。

雪無淚身後一干人等，再次興奮起來。

其實一開始，當他們知道前方的領頭人準備逐個清掃青雲十將這種瘋狂的想法時，他們心中除了為這般大手筆與氣勢所震撼之外，還異常的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