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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白遊平知道自己哪裡不一樣,地面上的影子根本不是一個人,他故作鎮定:
「我什麼我,沒騙到錢趕緊走。」
老頭兒嚇得連地上的招牌都來不及收,屁滾尿流的跑了,他感覺自己肩上的寒意並未減退,他甚至都不敢用餘光觀瞧,直接對大姐說道:
「快回去看看你父親,我走了。」
白遊平說完直接離開,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的作用,白遊平身上的寒意沒了,他側過頭看了看肩膀,除了一個隱約的褶皺,似乎沒有太多的異樣。
白遊平知道自己被跟上了,他不敢回家,直接去了市區最熱鬧的商場。
果不其然,人氣越高的地方,白遊平感覺自己精力越旺盛,甚至比出車禍之前都硬朗,他身上只有楊卿雲留下的幾百塊錢,他也不買東西,反正哪裡人多去哪裡。
直到晚上十點半,商場也陸續開始打烊,白遊平知道那東西肯定還跟著自己,他不能回自己回家。
白遊平決定去一個自己很少去的地方,宵夜攤。
他來到定州最著名的小吃夜宵一條街,這裡沒有什麼高大上的美食,只有一些24小時營業的麵館和燒烤店。
白天走在路上感覺還好,到了晚上,白遊平甚至不敢抬頭,時不時就遇見一個兩眼呆滯的「人」。而他知道這些根本不是人,好在這些人都走在路兩邊,見到人還會躲著。
白遊平急匆匆的來到一家拉麵館,一進屋,屋裡燈火通明,好多夜班計程車司機,還有剛放學的高中生。
接近五月份的天氣,白遊平依舊感到一身的寒氣。
「一碗拉麵。」
白遊平正對著門坐下,門口剛支上炭火,烤著肉串,孜然和肉的香氣徐徐升起。
白遊平餓了一天,面剛一上來,他就大口吃了起來。
炭火越燒越旺,燒烤的煙氣也越滾越濃。
白遊平吃了大半碗,一抬頭,烤肉小哥面前已經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各個臉色煞白,瞳仁漆黑,唯獨表情甚是享受,隨著煙火,時不時閉上眼,那種饜足的表情好像吃了什麼饕餮大餐。
白遊平記得奶奶說過,鬼物都是吸食食物的精氣。
有了之前的經歷,白遊平這次顯得鎮定許多,他只換了個方向繼續坐下。
明知道身後有什麼,想看,又不敢看,這種感覺快要把自己逼瘋了。
「老闆,給我來瓶牛二。」
這個拉麵店不怎麼正宗,不論是外帶食物還是酒水,都是允許的,服務員拿來酒杯還有一整瓶二鍋頭,白遊平擰開瓶蓋,直接喝了起來。
他很少喝酒,第一口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口悶下大半瓶,他只覺得自己腦袋有點兒暈,但是看東西依舊很清楚,這可不行,他真的無法讓自己在清醒意識下與這些東西相處。
都說混著喝醉得快,他喊來服務員又來了兩瓶啤酒。
他不急不忙自斟自飲,三瓶終於都下了肚兒,他感覺酒勁兒也到位了,至少就算跟大綠臉來個擁抱,他應該也能淡定自若。
終於抬頭一看錶,四點多了,都說太陽出來,陽氣上升,他估算著現在這個時間,回到家正好可以踏踏實實睡一覺。
他起身結了帳,本想叫個車,但是計程車一聽他這個距離太短,還是個醉鬼,誰都不願意載他。
無奈之下,白遊平只好一邊走一邊給自己壯膽,主幹道都有路燈,他喝的眼前幾根電線桿子都數不清,他腳下虛浮,好在還認識回家的路。
葉巡安已經來定州三天了,他也三天沒有吃過飯了。
沒錯,鬼也是要吃飯的。
葉巡安一沒錢,二沒香火,香火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