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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琴人頭一揚,蒙臉的黑巾閃動了兩下,很有些不快地說:“非告訴你不可嗎?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相識?”
吳暢呆了一下,忙說:“姑娘言之有理,在下告辭。”他擰身飛旋而去。彈琴人發出一聲悠悠長嘆。
吳暢比“恆河雙佛”晚走不過片刻,而吳暢卻沒有追上“恆河雙佛”。水天之間,海岸線上,一個人影也找不到,他正心中不快,忽見彈琴人慢慢走了過來,她身子那麼嬌弱,在茫茫大海面前顯得十分孤單。吳暢心中有些難受,卻沒有理她,怕再碰上個軟釘子。
他閃到一旁去,把海邊的細沙灘留給了她,然而,她並沒有昂然走過去,反而走到吳暢閃身的地方面向大海停住了。吳暢不由覺得奇怪,這女人想幹什麼,總不會是要自殺吧?
彈琴人靜立了一會兒,見夜幕要降臨了,心事重重。這時的大海陰暗了下來,飛鳥被壓得彷彿都難以高飛。霧一樣的潮氣愈來愈濃。
吳暢心裡有些發愁了,龜兒子憂患島在哪裡呢?這時,彈琴人忽地開口了:“喂,晚上你到哪裡去?”
吳暢原不想理她,但見她十分可憐,便不忍心冷落她,淡淡地說:“哪裡也不去,我要在這裡等船。”
彈琴人說:“晚上不會有船來的。還是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是正經。”
吳暢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晚上不會有船來?”
彈琴人“哼”了一聲:“我在這裡已等了兩夜了,兩夜還買不了一個聰明?”
吳暢吃驚地問:“你也要去憂患島?”
“難道不行嗎?”聲音仍是冷冷的,但讓人聽了卻有些舒服,真不可思議。
吳暢為了避免受窘,忙說:“行不行,這要由憂患島的人說了算。”
彈琴人的聲音更冷了,而且摻雜了不友好的成分:“若是他們說了算,閣下也去不成的,他們還不會歡迎敵手光臨的。”
吳暢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說:“姑娘咄咄逼人,在下實在不敢打擾了,一切請自便吧。”
他轉身就走。彈琴人冷笑一聲:“膽小鬼!”
吳暢頓時止住了腳步,回身問:“怎樣才算有膽氣?”
彈琴人說:“至少要有好的耐性。”
吳暢笑道:“請姑娘明講,何為耐性?”
彈琴人道:“這若還要我來講,那一切都太遲了,想救人又沉不住氣,那怎能成事?”
吳暢樂了:“你也去救人嗎?”
“我去殺人。”她的聲音陡然陰森森的。
吳暢愣了一會兒,說:“去殺‘十方閻羅’?”
彈琴人微笑道:“島上並非只有他們。”
吳暢點點頭,說:“姑娘要殺的人一定非等閒之輩了?”
彈琴人冷然道:“你又錯了。我要殺的恰恰是一位小人,卑鄙無恥的小人。”
“那他是怎麼到了憂患島上去的?”吳暢疑問。
彈琴人說:“也許是受‘十方閻羅’之邀去的吧。”
“他真的已上了憂患島?”吳暢追問。
彈琴人說:“可能吧,我也是推測的。”
吳暢嘆了一聲:“我有一計,不知你是否感興趣?”
彈琴人說:“講吧。”
吳暢道:“那人既然可能去了憂患島,你就用不著去冒險了,他總要回來的。你守在這裡即可,假如他沒去欲去,你正好能堵往他……”
彈琴人冷嘲道:“這麼好的主意你也能想得出來,真難為你了。”
吳暢臉一紅,說:“我這是為了你好。”
彈琴人反問說:“你幹麼要為我好?”
吳暢無話可說了,心裡的真實是不能隨便亂露的。兩人沉默了片刻。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