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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諾對徐淑芳勉強一笑,「阿姨,我欠您一句對不起,之前說要過來看您,卻沒能來。」
徐言直接冷了臉,轉身大步往後廚走去,掀開又落下的門簾,盪出了波濤洶湧。
徐淑芳拍拍她的手,「沒事,孩子,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之前沒有見到,現在不是見到了,有些緣分躲都躲不掉的,咱不理那塊兒木頭,阿姨知道,肯定是他給你委屈受了,你們才分手的。」
春諾搖頭,「沒有,阿姨,他很好,他一直很好,是我不好。」
「一個人怎麼可能只有好,他又不是什麼聖人,他肯定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阿姨知道,他心裡還有你,他如果真把你當陌生人了,那他也就不會這麼陰一陣陽一陣了。」徐淑芳放低聲音,「阿姨和你說哈,你別慣著他,他給你冷臉,那你臉得比他還冷,就是要讓他知道這年頭誰離開誰還不能活了。」
春諾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凍出了幻覺,又或者她是在做夢,不然為什麼她會坐在凌晨坐在飯館裡,聽她前男友的媽在講要怎麼對付她兒子。
回程的車上十分安靜,小花在哀悼她的手機,她的手機還埋在大米里沒有出來,春諾也不知道在哀悼什麼,她以為兩個人的關係算是有所緩和了,畢竟兩個人還坐在同一個桌子上吃了飯,筷子還伸向同一個鍋裡涮了火鍋,為什麼她又變成不認識的人了。
她想當他名正言順的前女友,而不是什麼陌生人。
一晚上的淋雨加上今天這一波三折的鬧劇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春諾感冒了,噴嚏一個接著一個不停,嗓子發腫,鼻尖發紅,偏生她還不能吃藥,因為她的角色淋了雨也染了風寒,她直接本色出演。
本色出演的春諾破天荒連著兩天沒有去山下的飯館,她可以裝烏龜逃避,但小花得去,她手機還埋在大米里不知道怎麼樣呢。
小花對徐言是她前男友這件事只有兩個評價。第一,她表哥輸得心服口服。第二,你們兩個為什麼做了鄰居,是他賊心不死,還是你賊心不死。
他對她肯定是沒了賊心,她對他賊心一直都沒死過,只不過他搬來她隔壁這件事情,成了她死灰復燃的導火索。當然,這事兒她只能心裡自己想想,和小花要是說了,她指定就嚷嚷著全天下都知道了,就徐言是她前男友這件事,還是她拿年終獎威脅讓她指天發誓不會說出去。
至於為什麼不讓說出去,他都不承認她是他前女友,有想當正牌女友被人打臉不承認的事情比比皆是,但上趕著當人家前女友,人家還不承認的,那她也忒丟人了點。
等感冒的戲份終於拍完,她整個人已經有點燒糊塗了,小花火急火燎地帶著人去了醫院,哪裡的醫院都是人擠人。
看醫生,拿藥,輸液,沒有病房,最後兩個人找到了一個角落,小花把春諾摟到了自己懷裡,想讓她舒服一點兒。
春諾腦袋發暈,人也困,身上又冷,一瓶輸完還有一瓶,迷迷糊糊中覺得小花的肩膀好像更寬了,她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往她懷裡深處鑽去,閉著眼睛喃喃自語,「小花,就沖你肯把肩膀借給我靠,你拿不下沈鶴臣,年終獎我也給你翻倍。」
小花嗯嗯敷衍了她兩聲。
春諾因為要翻倍年終獎,就有些得寸進尺,「要是我醒來,再吃上一碗熱乎乎的麵條就好了。」
小花又嗯嗯敷衍了她兩聲。
春諾閉著眼睛嘖了她一聲,有這麼敷衍發年終獎的老闆的嗎。她實在撐不住,不一會兒就又昏睡了過去。
鼻子不能呼吸,只能靠嘴,被燒得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偶爾還嗯哼兩聲,周圍有視線看過來,下一秒,一頂棒球帽蓋到了她臉上。
春諾一覺醒來,她人已經躺到了床上,人是在醫院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