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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一個很平常的舉動,要是在平時,我會置之不理,只是腦海裡一直揮之不去蘇瑾顏的話,她是一朵驕傲的花,突然好想告訴它,我是真的愛它。
“這花臭臭的,我也不喜歡誒。”陸翊兒搖搖頭拉著蘇瑾顏徑直往另一方向走去。
我蹲下身來,靠著膝蓋,身邊的風似乎將溫度降低了些,一片片拾起那些零散的花瓣攥在手心,在腳下的土地上刨出一個不深不淺的小坑,把花瓣撒進去,再慢慢的填上。
拍著隆起的小山丘,塵埃疊起:“並不是所有人都討厭你,愛你的還很多。”
“它是陽光活著的話,早就沒有了靈魂,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軀殼迎著陽光的平行線,身後的一切對它而言始終沒有黑夜來的可怕。”蘇瑾顏拉起我,手掌輕輕拍去我身上的塵土。
「小路邊的稻田還是金黃的,就像太陽花的顏色。」
我不安分地扯扯裙襬的一角,踮著腳四處張望著:“怎麼只有你,陸翊兒呢?”
蘇瑾顏微抿嘴角,伸出右手指著另外一個方向,那個角落帶刺的玫瑰。
傍晚時分,太陽帶著身後那有些昏暗的色彩悄悄滾落到山的另一邊,稍一不注意就會掉下去一般,我搬來一個白色的瓷花瓶站在上面才夠得到高高的欄杆。
樹影依然在交錯,不清不楚的路線中樵落枝零的婆娑,誰也不想打破這種靜謐,這個時候村外小路邊的稻田還是金黃的,就像太陽花的顏色。
“吱……”已經掉了不少油漆的大鐵門艱難的叫喚了一聲,我蹭蹭腳站的更高了點,那個有些彎曲的身影正在搗騰那扇不聽話的門,回頭看到我搖搖頭笑了笑:“憶安,聽話,不要站的這麼高,容易摔。”
“哈哈,媽媽你錯了哦,是憶安長高了,沒有站的很高啦。”我大笑著把雙手拱成不規則的喇叭狀衝著媽媽大聲地喊,她很無奈地緊了緊衣服,準備上樓。
吃飯的時候,媽媽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在我碗裡,猶豫了半會還是開口問:“憶安,你。。。。。有沒有想過長大後要去找你的爸爸媽媽,或許你還有一個很好的哥哥呢。”
我大口嚼著飯,沒有多大在意媽媽的問題,只是心卻莫名其妙地疼起來:“媽,我說過了,我只有一個媽媽,那就是你,我永遠都要陪著媽媽的。”
媽媽不再答話,餐桌上只有碗筷互相碰撞還有我的腳時常撞到桌腳的聲音。
從小,我就明白那個林憶安跟別的女孩不一樣,她們有的溫馨我沒有,她們有的快樂我也沒有,甚至我時時刻刻都要擔心自己會睜不開眼睛,所以,這個年紀,我就懂得什麼叫時間,什麼叫死亡。
蘇瑾顏是孤兒院來的貴客,媽媽很少讓我們接近他,連她自己都很少叫他的名字,只能恭恭敬敬的稱他為少爺,或許是好奇,我也會跟在媽媽後面大叫少爺,只是換來的是蘇瑾顏的冷眼。
每個週六孤兒院裡都會來一位舞蹈老師,媽媽接這個機會讓我去學舞蹈,儘管我天生的四肢不協調,在大人們眼中我卻能做到最好。
偌大的鏡子中,有我看似堅強的面孔,踮起腳尖在平滑的地面上來回旋轉,我看到了,鏡子中那個恍若天使的女孩,但我知道那不是我。
“好了,憶安,你先下去休息一會,等一下上來再給大家示範一遍。”
「這是你說的,我都會牽著你的手,與你一起老去」
得到了老師的允許我才拖著身子坐到下面的休息椅上,手裡擰著礦泉水的瓶蓋,肩上卻感覺有人在敲打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蘇瑾顏。
他倚靠著窗臺,雪白的牙齒因為咧開嘴的弧度而裸露,故作神秘地看了一眼舞蹈老師用眼神示意我出去。
白色的蕾絲裙邊在空氣中上下晃動,蘇瑾顏一路拉著我小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