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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永久標記以後,謝安之對其他資訊素極其敏感,聞到一丁點都會渾身起紅疹。
按道理來說oga住院部是絕不允許alpha進出的,但總有些不自覺的人,渾身粘著a的味道來來往往,季言禮甚至覺得買少了,一瓶都不夠她用。
「我沒事,習慣了,」謝安之輕輕搖了搖頭,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要是有錢,誰不願意住單人病房呢,別人家孩子三十多歲還理直氣壯啃老……憑什麼當她的兒子,十幾歲就開始往家裡貼錢呢。
謝安之目光落在罐子左上角淺藍色的三道水流標誌,清溪abo醫藥集團,奚氏旗下的一個分支,從抑制劑到鎮定劑,幾乎壟斷了整個abo相關產品市場。
「買這麼貴的牌子?」謝安之責備地望著他。
「噓……學校發的,我還有好多,」季言禮對謝安之眨眼,「學生會嘛,你知道的,可真是……薅不完的羊毛。」
軍訓臨近結束,各排都組織了拉歌活動,一群人盤腿坐在西院草坪上對著唱歌,晚間難得偷到一點清涼,四處都散發著好聞的花露水味,圍成圈的同學中間還放著學長和學生會聯合資助的小零食和飲料,氣氛嗨到爆炸。
還有人起鬨學長唱歌,大喊「季學長來一個季學長來一個!!!」
季學長:「來不了!!!」
季言禮人還在一邊,打著手電坐著瘋狂趕作業,高二暑假作業多得讓人窒息,不說理綜那厚厚一疊卷子,語文還要翻譯高一高二所有文言文。
課本攤在他面前的地上,本子擱在膝蓋上,他一邊看著正文一邊筆桿不停,筆速飛快,彷彿不需要思考時間,哪怕枕著膝蓋,字跡依舊工整得像是刀刻上去似的。
初中的眼鏡確實度數太低,他有點看不清,頭壓得很低,襯衫在風中鼓動,隱隱綽綽露出腰腹的輪廓,領口下隱沒著一段潔白的後頸。
一群學妹趴在旁邊嘖嘖稱奇:「學長也會趕作業哦?」
季言禮筆都不停:「別學我,這是給你們看反面典型。」
另一個好奇:「學長暑假都在玩什麼?」
季言禮筆依然不停,還在奮筆疾書,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樣:「暑假……沒寫作業唄,同學們我誠懇地勸告大家以我為鑑,把我釘在恥辱柱上,每當不想寫作業的時候就想一想季言禮同學是怎樣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寫著寫著,又有幾個學弟學妹來問題目,軍訓結束以後就是高一摸底考,所以班上最勤奮的幾個都在惡補自己暑假荒廢學業欠下的債。
季言禮來者不拒,很耐心地把題講解了,雖然有的學妹似乎沒有在看題,一直在看他。
季言禮就好脾氣地拿筆尖敲敲本子:「喏,這裡。」
學妹臉頰緋紅地低頭,周圍還有一圈人「咦喲」擱那兒起鬨,學妹羞得從手指縫裡看季言禮,卻看他依然笑得溫和大方,朗朗乾坤,光風霽月,周圍人聲喧鬧,季言禮只問:「聽懂了麼?」
快講完的時候,季以禾和陶莓走過來,分著一包燒烤味薯片,遞給其他同學以後蹲下來,拍了拍手上的渣,白嫩的手掌擋著季言禮的眼睛:「哥哥,太黑了別看了,傷眼睛。」
季言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愣,抬頭眯著眼四處看了看:「奚野呢?」
這句話他每天隔一陣子就要想起來,跟定時鬧鐘似的,從早到晚問個十萬八千次,每次都收到同樣的回答。
「不知道啊?」
「好像剛剛還在的?」
「他去哪兒了?」
季言禮嘆了口氣,把本子一丟,拿過季以禾的手電:「算了我去找人,你們別亂跑,想唱歌唱歌,不想唱就自己玩兒。」
「我也去。」季以禾站起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