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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季言禮並不想給她太大壓力,畢竟翰林高中強者如雲,家境貧寒又成績拔尖的大多刻苦,刻苦二字說起來好聽,但苦就是苦,並不想讓小姑娘受著。
兩人點完餐,季言禮就把選單一合,拿著去前臺刷卡,他剛開口說「一份咖哩豬排飯……」
飯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身後門口處,兩人旁若無人地一邊邁進餐廳一邊對話。
「這小食堂也太破了,能有什麼吃的,奚爺咱們出去吃吧。」
「懶。」
「不過也是,反正都要試毒的,應該也吃不死,誒唷!這不是……學長!」
季言禮一回頭,看到剛剛才分開不久的奚野,外套兩袖子打成結,鬆鬆垮垮系在脖子上,而他身邊那個燦爛耀眼一頭金毛的男生……
季言禮笑道:「小任?」
任景秋喜道:「學長!呀!你還記得我!好久不見啊是不是特別想我,你特意在這兒等我的嗎?今天我請客好不好,我看這個食堂挺氣派的樣子。」
剛剛說「吃不死」的也是他,轉眼就翻篇兒了。
奚野臉上若有若無的一絲笑意徹底石沉大海。
季言禮尚未察覺到自己認出了小任對奚野的打擊,畢竟任景秋那一頭染得純粹無雜質的金髮實在是太他媽好認了,這麼多年都這一個發色,審美還是一如既往得土掉渣。
任景秋雖然是個alpha,但像只花蝴蝶似的,別人都渾身臭汗,只有他還溜號回寢室沖了個澡,噴了點香水,穿著淺粉色的休閒西裝,繫著花領結,一臉盎然興致地湊到學長跟前。
「啊咖哩豬排飯,好耶,那我也來一份兒。」
季言禮認真看著他道:「校規不允許染髮。」
任景秋胳膊肘撞了撞季言禮:「別呀學長,這麼見外。」
季言禮:「校規不允許戴耳釘,也不許塗指甲油。」
「嗚嗚嗚這可是久別重逢的師生團聚啊學長,能不能聊點開心的話題。」
季言禮:「不是針對你,是針對所有人。」
任景秋:「……」
任景秋哭喪著臉轉向奚野:「奚爺,他欺負人。」
奚野走上來,面色不善,瞥了一眼季言禮,對任景秋說:「我不想在這吃。」
「為啥啊為啥啊為啥啊,」任景秋一手拉奚野胳膊,一手拉季言禮胳膊,綻放成一朵璀璨的社交花,把兩人拖到桌子前坐定,「好啦相聚就是緣分,我看今天這頓飯是非吃不可了。」
他翹著二郎腿,一手嘩嘩嘩把選單翻了個遍,一手打了個響指,把唯一一個食堂服務員給招來了,嘴皮子溜極了,飛速地點了全場的單,季言禮一聽就知道是絕對吃不掉還會浪費很多的程度。
任景秋抬頭,還不忘給季以禾打個招呼:「喲,是妹妹吧?」
季以禾輕輕柔柔嗯了一聲。
「妹妹真好看,跟學長也特像,」任景秋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哎呀,旁邊的妹妹也好看,你叫什麼?是不是跟我同班來著?」
陶莓怕生極了,侷促地往季以禾身邊挪了挪,小聲唸了自己名字,任景秋卻沒聽見,笑道:「什麼莓?幹什麼這樣害羞,我們可是同學呢,以後能借我作業抄抄就更好了。」
季言禮豎起手指:「不許抄作……」
任景秋假裝聽不見,笑嘻嘻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白色鑲金邊的名片,推到陶莓面前:「好啦,我記住你你也記住我了,這不就成了嘛!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季言禮心說這小話癆真是一點兒沒變。
說到底,當年還是季言禮先去給任景秋做的家教,任父對他讚不絕口,才推薦給的奚父,兩家都是行業巨頭,橫江三富之二,家世顯赫,關係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