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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眨眼,沒否認。
「當然,我相信您如果安排下去,我應該可以得到一份吹著冷氣的辦公室工作。那您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安排我做文員呢?是覺得我無法勝任?」
「不,坦白說,我沒考慮這一點。我的直覺是……以你現在的狀態,可能更適合和花花草草打交道。」
「你的直覺很準。」她看著他,眼中有流光閃動,她輕嘆一聲,無可奈何之後又湧出些許釋然感,「我在金絲籠裡待了太久了,我想我需要戶外的陽光、雨露、空氣,更何況您這裡還有這滿園的花香——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慢慢好起來。」
「你本來就是念園藝系的,對嗎?現在看來,你可能挺適合幹這行的。」
「哈哈,我還在實踐中學習。」她的心情不錯,有了開玩笑的興致,「如果以後我變得更專業了,也許我會請求您給我安排其他工作的。剛好昨天聽說您有培養新品種玫瑰的花圃。」
想不到他認真點頭道:「嗯,我也這麼考慮的。只是育種工作是嚴肅而困難的事情,所以,你真的需要再多學一點,我才會安排你去。當然,我可以教你——」他停頓了一下,「可惜我不一定有足夠的精力和時間了,不過你有興趣學的話,我會安排妥當的人教你。」
「之前您說您是個攝影師,我看,比起攝影,您更愛種花吧?」
不知道為何,他的面色霎那變得有些黯然。半天才又說話:「人有時候,能保留一項愛好就很該滿足了。攝影也好、種花也好,在我心裡是不分上下的喜歡。很可惜,攝影可能需要我放棄得早一些……」
「為什麼?」她不解。
「不適合了,就要放棄。」
他的話語焉不詳,她不明白他所說的「不適合」是什麼意思。是他不適合玩攝影了,還是攝影這件事對他而言失去了吸引力。
在她細想明白前,被蘇瀝華打斷了揣摩——
「好了,我一會兒還要出門去玫瑰培育中心,你在這裡弄完了就自便吧。」
「哦好。」她的確在這裡待得過久了些。她應該早點去庭院幫濤的忙的。
「對了,下週找一天,我們去拍山櫻花吧?趁現在還在花期,我想抓緊時間再拍一些照片。畢竟明年……明年花開的時候也未必再有時間拍。」
「好啊。」她有身為被僱傭者的自覺,這本是她的工作之一,因此應得很快。不過再一想,能順道去山地郊遊一番,也是一件美事。
「你會介意和我在山上露營嗎?」
她完全沒細想這些。即便是現在被他這麼一問,她也坦坦然然地回應:「不介意。您是君子。」
「ken會和我們一起去。到時候你會有單獨的帳篷。」
「好的,先生。」她才不會胡思亂想。
蘇瀝華點點頭:「我上樓換衣服。傍晚再見了。」
司徒目送他上樓後,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殘花,仍用報紙捲了,帶出了房子。
傍晚的時候,蘇瀝華的車子回來了。司徒葭瀾正在園子裡給花澆水。打了招呼後,他進了屋子,而她也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幹完活後,她和傭人們一起在工人居住的聯排套房自帶的小廚房用了餐。她看得出大家對她充滿好奇。也難怪會這樣,明眼人都看得出蘇瀝華對她另眼相待。她不是當地人,就算t文已經不錯,但還是聽得出口音上的差異。而且,她進門第一天時的穿戴、行李都透露著不菲的價值,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和現在這個身份匹配的。
所以,當他們問及她的家庭狀況時,她反而較為坦白地說了:「我剛離婚。」
她這麼說,也是經過考慮的——她並不想做一個「異類」。也許,這才是讓自己與這個家裡的其他人不那麼「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