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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漾輕哂。

林軟不滿地皺了皺鼻子，末了還是小聲說道：&ldo;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下個學期……請你吃飯好嗎？&rdo;

&ldo;為什麼要下個學期？&rdo;

&ldo;因為要回家了， 寒假我應該沒有時間出門。對了……你呢？&rdo;

周漾聳肩：&ldo;過年前都要留在學校，搞競賽，過年後也要回來。&rdo;

林軟聽完，點了點頭，她還想再說些什麼，顧雙雙就出了考場，朝她招手。

林軟邊走邊回頭望周漾。

一樓人多，考完也全是對答案的嘈雜，周漾半眯起眼，依稀看到林軟的口型，說的應該是……下學期見。

相比暑假，寒假顯得要短很多，一半的時間等成績，一半的時間過年，中間還要勻出時間寫作業。

期末考試的成績是在除夕前一週出來的。

林軟緊張兮兮的查詢教務系統，不知情的人看她那樣子，怕是以為她在查高考成績。

好在這次考試，林軟有一丟丟進步，從七百多名前進到了六百九十名，整體的分數也比較好看，語文英語都上了一百，其他的也還能見人，至少沒有掛科。

除夕吃年夜飯的時候，伯媽鄭惠馨關切地問道：&ldo;小軟，在一中還習不習慣？和老師同學相處得好不好？&rdo;

林軟點頭，細聲細氣地應答：&ldo;都很好的。&rdo;

鄭惠馨笑：&ldo;聽你媽媽說，這次期末考試考了六百多分呢，小軟很不錯啊。&rdo;

&ldo;總分有九百六吧，六百零一，不錯什麼？&rdo;林湛嗤笑一聲，邊倒紅酒邊說。

鄭惠馨一眼瞪過去：&ldo;你閉嘴吧你！白念這麼多年書，及過格嗎你！&rdo;

&ldo;嘁。&rdo;

鄭惠馨轉頭看向林軟，又是一臉和顏悅色：&ldo;一中今年新生有兩千多人呢，小軟能考六百多名，比你堂哥不知道強哪兒去了，你只管好好念書，有什麼事告訴伯媽一聲，伯媽給你打招呼。&rdo;

林軟倒了一杯熱豆漿，不動聲色地先於林湛一步，將豆漿送到鄭惠馨手裡，&ldo;謝謝伯媽，今天好冷，喝點熱的吧。&rdo;

鄭惠馨笑得合不攏嘴：&ldo;還是女孩子貼心，老話真沒說錯，女兒就是貼心小棉襖啊，芳芳，你可真有福氣。&rdo;

林軟在長輩們面前的表現，童芳芳一直都是很滿意的，這會兒也只謙虛的跟鄭惠馨推讓兩句。

林湛一杯兌了雪碧的紅酒擱半空中，一時不知道往哪兒放，氣得他自己一口喝掉了。

菜上桌，大人們開始談論生意，林軟安安分分吃飯，本以為沒自己什麼事了，可他們聊著聊著不知怎麼，話題又轉回了教育上面。

林湛剛好逮著機會，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了句：&ldo;林軟，你同桌這次考多少分啊？年級排名多少？&rdo;

林軟夾菜的手一頓，半晌含糊地應道：&ldo;不記得了，我沒問。&rdo;

之前林湛去給林軟開家長會，童芳芳事後是知道的，不過那次和班主任透過電話，成績沒什麼問題，她也就沒有多計較。此時聽林湛說到同桌，她才問：&ldo;軟軟同桌成績很好嗎？&rdo;

林湛故作誇張驚訝狀，&ldo;你們不知道啊，她同桌成績特別好，上次我去開家長會，好像是年級第八，沒錯吧？&rdo;

林軟夾菜的動作一頓。

童芳芳看向林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