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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道:「我在天堂時,蹭聽大天使長說過,自然女神似乎受了很強的制約,以至於神力受損,現在根本壓制不了任何一個神。」
安吉爾看著她,發現她的眼睛周圍升起了眼袋便道:「你是不是連夜都沒有休息?」
聖女道:「沒事的,我這幾天算是閉關,三日後才會有人過問我的行蹤!」
「閉關?」
聖女:「嗯,退位典禮前聖女需要做好各項準備。」
安吉爾道:「什麼準備啊,感覺你跟沒事的人一樣。」
聖女笑了下:「其實沒什麼好準備的,反正就是那麼一回事。」
安吉爾疑惑道:「怎麼一回事,你這話說的我怎麼覺得不是好事?」
「以後再說這事,先說說你,你真打算再次出走了?」聖女問道。
安吉爾有些抑鬱道:「我也不知道到那一刻我到底走不走,實際上我根本沒有把握離開帝都。」
聖女疑惑道:「怎麼了?」
安吉爾道:「你想想,若是我這皇太子妃臨陣脫逃,我的父兄會受到什麼懲罰,家族怕是也多受牽連,最可怕的是若是皇家派出聖騎士,劍聖甚至魔導師來追捕我,我能逃出去一次兩次卻絕無把握逃過第三次!」
聖女道:「的確,你若是跑了,皇家必然無面,我只怕你父親的爵位都不保了!」
安吉爾道:「爵位不保不可怕,就怕要人命!」
聖女道:「那到不至於吧,只是你這樣絕對不是個事。」
安吉爾低落道:「我知道。」
聖女嘆了口氣,也皺起了眉頭。
安吉爾沉默了一會兒,便轉換心情道:「那你呢,你還沒說你不是聖女以後會怎麼樣?」
聖女道:「跟其他聖女一樣啊,就是掛名一個大主教,然後等死!」
「別說那麼悲觀啊,什麼死不死的,不做聖女你該開心才對。」
聖女道:「我做聖女就不開心,不做聖女也無所謂!」
「至少你退位後會自由很多啊,至少不會一舉一動有人盯著,走哪都一群人跟隨,沒有一點秘密可言!」安吉爾說道。
「每個人都有秘密,而且都會隱藏秘密,即使我被眾人看著,不還是能偷溜出來找你麼?」聖女意有所指的對安吉爾笑了笑:「你不就是我的秘密?」
安吉爾瞬間覺得霞飛雙頰,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安吉爾低著腦袋才注意到聖女的脖頸處露出一串項鍊的影子,看那樣子應該是隱者之匙,也難怪,不帶著隱者之匙相信聖女也不好溜出來。聖女把項鍊藏在衣領下倒是不注意沒人會發現。
「在看什麼?」聖女縮了下頭看著她。
安吉爾:「你戴著隱者之匙。」
「嗯,不然不好出來。」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串鐘聲,聽了下點數,應該有十一下。
午夜十一點,已經不早,窗外夜深人靜,這裡雖然繁華人多,卻沒有那種大城市宵夜時間,所以外面早已陷入寂靜。
由於受到宗教影響,夜晚過了九點行人就少了,而到了11點那更是沒有人了。
「時間不早,快睡吧!」聖女說道。
安吉爾聞言剛想洗漱上床睡覺,可又立刻覺得尷尬,她有些磕巴道:「你,你在哪睡?」
「今晚我住這裡了。」
「你住這裡了?」
「怎麼,我不能睡這裡嗎?」
安吉爾立刻搖頭:「不,不是。」
聖女又道:「我不會半夜起來吃了你的,放心好了。」
「啊!」安吉爾更覺得匪夷所思,她覺得堂堂聖女應該不會說這種含沙射影的話,但貌似不太現實,聖女不該是很純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