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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是這樣……&rdo;
原田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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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在這天下午離開n新聞社的資料室。
他面容僬悴,眼窩凹焰,茫然地眺望街頭。街上行人往來如織,無論男女老少,都顯出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態。至少他們不是挨飢受餓的人。
但是,原田似乎透過這些人群,看見了庫拉西島那個飢餓的地獄。30多年前在南洋一個小島上出現的活地獄,在今天看來簡直不可置信的。
他不能相信,自己一定遭到慘殺的根源就來自那個地獄。
&ldo;熱帶傳染病研究所?……&rdo;
他一面走一面喃喃自語。
他覺得自己面前有一堵高大牆,一堵難以逾越的牆。
他已經知道那個庫拉西島,知道島中教授和中岡幹事長都曾經是駐守該島的大佐,也知道父親及其三個好朋友都曾經被派駐該島。他已經掌握了許多線索。他曾經以為,下一步只要弄清這個庫拉西島有些仕麼東西,便可以解開謎團了。但現在,解開這個謎團的路徑,又被這堵高牆阻斷了。
尾形所說的並沒有什麼神秘的東西。軍官和士兵之間存在矛盾,甚至誓不兩立。但是經過戰後30多年,當時的尖銳矛盾是不可能再釀成兇殺案的,即使釀成兇殺案,也只能是下級士兵殺死高階軍官以圖報復。父親4人都是下級士兵,只有他們去殺島中和中岡的道理。而絕無島中和中岡殺害父親4人的理由。
另一問題是:沒有跡象表明這兩人作為軍醫大佐被派駐庫拉西島。根據軍籍簿的記載,他們兩人確實是在1944年2月從庫拉西島撤回日本的,就是說他們曾經駐守該島。但是,尾形卻說在5,000多人的陸軍部隊裡沒有軍醫大佐,只有軍醫中尉。
那麼,這兩人是在熱帶傳染病研究所嗎?
只剩下這種可能性了。從常識來考慮,這兩個軍醫大佐是有可能被派往傳染病研究所的。可是這個研究所在歷史的長河中消失了。它和島上的守備部隊沒有來往,甚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毀滅的。無論在厚生省或防衛廳的檔案裡都沒有它的資料。它的工作人員是難?來自何方?全都無人知曉。
現在該怎麼辦呢?
原田苦惱不堪。連尾形這個老記者也查不到的問題,原田就更無法知曉了。
原田失去了目標,焦躁不安。
雖然他可以進行想像:島中和中岡是軍醫。在熱帶傳染病研究所裡可能進行秘密的細菌戰研究。細菌武器是國際條約所禁止的,不能公開進行,所以便假借研究熱帶傳染病的名義,秘密地從事研究。
既然是秘密的,便沒有兵員配備的記錄。後來全部被消滅了,便當作在某處戰場上戰死。當時它被禁止和守島部隊來往,便可以證明這點。
研究所的人員全部死了。
但是,島中和中岡卻回國了。如果這次兇殺案是發端於該研究所,那麼除了島中和中岡以外,原田父親等4個士兵應該是屬於已死去的研究所工作人員。可是,這4個人卻由於某種原因而倖免於死。
他們當了俘虜嗎?
原田想到這裡,突然停下腳步。尾形說在戰爭期間庫拉西島沒有人當過俘虜,因為那裡沒有發生過戰鬥,除了美軍的空襲。
但父親4人說自己在美國科羅拉多州的戰俘營裡呆過。這就是說他們是在1945年9月,也就是日本投降後乘坐日本政府派去的特別醫院船復員回國的。他們是解除了武裝的復員兵,不是戰俘。這800多人在日本的別府上岸,直接收容在醫院裡。這一點尾形的書裡已有說明。
父親4人曾經在庫拉西島待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