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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硯俯身,低聲:「乖,我帶你去買酸奶。」
江闕闕努力直起身,看他眼睛,拼命吞嚥喉嚨裡的哽意:「我覺得你分析得不對。」
季硯看回去,也不反駁,就是揉她頭髮:「嗯。」
他笑得很淺,看她的眼睛裡都是寵溺。但她知道他對她的喜歡是有缺陷的,或者說他是封閉的,他被她親手剝離了告白的資格。
他就像是個小機器人,被主人封鎖了說愛的許可權。
於是他就真的不會說了。
——季硯永遠也不會對江闕闕說出「愛」這個字。
思及此,江闕闕的鼻子瞬間失去了所有嗅覺,耳鳴陣陣,她鼻音很重地咕噥:「我就很討厭江歲歲。不,不會開車就不要開啊,家裡有司機也不用,又愛炫耀又自私,拿個駕照,就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死了還要別人受苦。」
「嗯,我們各有各的討厭。」季硯用拇指拭去她臉頰滑落的淚水,一邊把她的哭容藏進自己懷裡,一邊對兩位老師謙聲道:「抱歉,闕闕她比較感性。」
洛倩託著腮看兩人:「挺好的,你們都共情了。」
欒驚風點頭稱是:「的確,把錯全攬在自己的角色身上,是很真切的共情。」
洛倩朝搭檔攤手:「我就說吧,林情的兒子誒,演個林峙年綽綽有餘。」
欒驚風也跟著笑了一下。
《情話》前三幕在短時間內已經沒有進步空間。
下午五點,老師給兩人提前放了假。
江闕闕被佈置了寫落幕曲的作業。
兩位老師在商討後,還是決定把那種紛雜的情緒全部融進音樂裡。他們改編《情話》的目的是給影迷一個念想的,而季硯提議的改法太殘忍,刀上加刀,徹底背離了他們的初衷。
兩人拉著手往家走。
暮時黃昏,道路像是被潑了橘子汽水,被樹幹枝椏切割成一塊一塊,在光下反射著細碎橙光,迷亂又凌亂,美麗卻無序。
江闕闕現在已經平息好情緒,她只想知道一件事:「硯硯,你為什麼要那麼改?」
季硯偽作不滿地蹙眉:「你怎麼這麼喜歡林峙年。」
她:「可我覺得你的改法好奇怪,我想問問原因嘛。」
他:「奇怪?」
下午時,季硯提議把最後一幕中林峙年對江歲歲的表白,換成無聲凝望。
江闕闕叉腰佯怒,眼眸認真:「是啊,可不奇怪嗎!江歲歲期待了半年的一句告白,她都快死了,你為什麼不讓林峙年說!」
季硯把她這句話當平時的撒嬌,淡淡道:「她那麼疼,他怎麼配。」
「可她期待了好久,那麼那麼期待。」
「那他更不配說那句告白,他應該在悔恨中過一輩子。」
江闕闕的淚意又開始上湧,她趕緊別過臉:「你以為你是在懲罰林峙年嗎?」
季硯把她的臉擺正,兩隻手心貼緊了她的臉頰,不說話,眉眼明顯認同這句話。
江闕闕噙著淚哽噎:「你明明就是在懲罰江歲歲,被你搞的,她都聽不到了。」
他深切注視著她的淚容,終於潰敗地垂下頭,深深擁住她:「別哭了,是我錯了。」
江闕闕又想笑又想哭,她推他:「呸呸,你根本就不覺得自己錯了,你就是想著短暫哄哄我,其實根本就不認同我的想法,你這是思想錯誤。」
季硯卻說:「我願意哄你一輩子,林峙年你說怎麼演就怎麼演。」
「真的?」
「真的。」
「那我想他跟她告白。」
「好。」
「哼,告白那裡已經改成音樂了,你就是白答應我!」
「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