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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小花迅速上線:「忍辱負重的人不許臉紅!你討厭他厭惡他恨不得立刻離婚!五秒內給我憋回去!否則給你滴風油精滴眼液!」
江闕闕:「?」
她迅速給自己洗腦,季硯是個大醜逼季硯是個大醜逼。
很快,她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柔軟白皙的小臉在光下如流動的牛奶,發出細膩光澤。
江闕闕的聲音有些萎靡:「沒有人逼我,不用幫助。」
看了全程的季硯眯起眼睛,手指煩躁地劃過口袋裡的銀質打火機。
果然,江闕闕是在江家逼迫下做出的妥協。
她剛才因為自己那句話漲紅的臉色,很明顯是在惱羞成怒。
又是一個家族利益至上的人。
季硯神色變淡,望向她的眼睛再沒有什麼情緒,良久後,他沉默地拔出筆蓋,面無表情地簽了字。
江闕闕輕輕籲出一口氣,嘴角瘋狂亂翹。
兩人拍完照後,當場就拿到了結婚證。
塵埃落定,季硯看都沒看就把結婚證收到了口袋裡,他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眼底疲態明顯。
江闕闕看他生氣生出新高度了,試探地沖他露出一個笑,小梨渦輕淺又可愛。
小花沒發話。
好傢夥!江闕闕心裡一喜,就要收取新婚夫婦合法福利,結果還沒貼上新鮮出爐的老公,一聲機械音響起。
「呵呵,不聽花爺言,作死在眼前——風油精滴眼液已下放,流淚三分鐘。」
江闕闕的眼角瞬間通紅,眼淚刷地一下流了下來。
她茫然地摸了摸糊滿眼淚的臉頰,又摸了摸毫無痛感的眼睛。
怔愣抬頭,看向季硯。
季硯驚愕地看著距離他不過兩拳距離的江闕闕,臉色瞬間變黑
他額角跳了跳,倏然俯身,盯著那雙泛紅流淚的眼睛,語氣微嘲:「不用為江家犧牲到這種程度。」
說啥屁話呢?
江闕闕趕忙搖頭,彎了彎眼睛就想沖他露出一個笑,結果淚流得更歡了。
季硯看她強顏歡笑的樣子,心下厭煩,轉身往外走。
「之後我會想辦法,你回去交差吧。」
江闕闕看著他的背影擤了擤鼻子。
娘嘞,這個臭臉還挺帥。
江闕闕回到江家時,剛好九點。
這是棟三層復古式別墅,院子裡種滿大馬士革玫瑰,江闕闕穿過花園時,一陣清風拂過,玫瑰馥郁的芬芳撲面而來,濃而不濁,她閉目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房門。
剛剛還狠心給她滴辣椒油的小花,此時宛若無事發生,積極熱情地給她挨個介紹:
「你媽,谷悅,你爸,江故,你還有個哥哥今天不在家,原主未成惡毒女配前,性格一直不錯,這裡你自由發揮就好。」
「請開始你的表演!」
江闕闕頓時低垂著眼,一副喪失生命意義的樣子:「我回來了。」
江父身姿挺拔,整個人沉穩又儒雅,正穿著一身講究又舒適的淺灰色家居服看財經欄目。他看本應該興高采烈的女兒一副難過的樣子,心裡一揪,連忙關了電視走上前。
「我們家闕闕怎麼了,季家對你態度不好嗎?」
聽到這話,本還老神在在追偶像劇的江母連忙把臉上剛敷的面膜揭了下來,露出一張保養得宜極為美艷的臉,雙眉一豎:「怎麼,他們不退婚?」
全身寫滿「肝腸寸斷痛不欲生」的江闕闕懵逼了。
……退婚氛圍還挺濃烈?
她大力戳小花:「怎麼回事,怎麼和我想的不一樣啊?我本來是想演個深明大義,臨時反悔退婚的乖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