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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我若再躲,只怕你又要撞上桌角了。」
她抬起雙手, 勾住他的脖子, 嫵媚一笑,他真的有點太高, 這樣的造型,她還得墊上一點腳尖。她見他沒有反抗,便欺身而上,嘟起嘴……
姬存章眼見一隻豬嘴就要貼到自己臉上,上一刻還嫌棄著,可下一刻,他突感自己的心上似爬滿了螞蟻,酥酥麻麻,還有些疼……糟糕,是魅毒。
若是以往,任憑它什麼毒,他幾乎都是可以忍耐的,並且也不見得多痛苦,可自從江邊打怪受傷之後,他身體很明顯大不如從前。
這會子他竟然被一個魅毒整得心潮澎湃,看來自己的傷怕是比想像的要重。
正在二人幾乎要貼上之時,忽然,響起了一陣叩門聲:「咚咚咚~」
雲緗緗愣了愣,心頭暗罵起來。是誰這麼沒有眼力價!
姬存章如獲大赦,忙將雲緗緗挪到一邊去:「去,開門。」
雲緗緗只覺頭頂有個包,分分鐘就可以「嘭嘭嘭~」她揣著氣去開門,門一開,只見門外鑲嵌著個冷麵美人,不是婉歌又是誰。
「姑娘找公子有事?」雲緗緗沒給她什麼好臉色。
婉歌自是察覺出了她對自己的敵意,但似乎不削與她見識,逕自進了房間:「表哥,我來看看你的傷。」
姬存章早已恢復平靜:「沒什麼大礙。」
「可是我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我給你把脈瞧一瞧。」她要試一試,表哥對女子過敏的病,是真的好了麼?
雲緗緗聽她這話原本想阻撓,可轉念一想,她也想知道公子是僅對她不過敏了,還是對所有女子。
剛好,姬存章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好。」
於是他伸出一隻手,婉歌走近,緩緩地執起他的手腕,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與表哥如此接近,這一刻,她的心上似有一隻貓,正不安分地在她心靈最敏感處練著爪子。
她捏起他的脈搏,跳動的節律令她的手指如被電擊。
沒有過敏!三人具驚。
好一會後,婉歌放開了他的手,卻皺著眉道:「表哥,你的傷其實還好,可是,你的毒……」她瞥一眼雲緗緗,她怎麼會沒猜到?當她探向他的脈搏的一剎那,她就知道了,那侍女身上的魅毒,被他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無礙。」姬存章清風淡然地說。
房間一時寂靜,三人立在一處,雲緗緗覺得好不鬱悶,想了一下,突然覺得,這會子很適合應用一下「若即若離」法則呢,再說,她是真想出去透透氣。便隨意向他們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江風陣陣吹著,她走到船頭去,倚著夾板上的欄杆看風景。兩岸的山色似乎比他們來時所見更盛一些,蔥蔥綠綠,怪清新的。
想到那一日遇見江魅的場景,在一片混亂中,他與婉歌同時飛出,兩人又都穿的白衣,活像一對雙修的情侶。而後來,她在沉船之際向他求救,他先救了離他近的婉歌,說實在的,她不高興,但不是因為吃醋,她只是覺得他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婉歌?她努力回想他的命簿,發現,壓根就沒她這號人物,想來該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不過總覺得她的戲好多,令人討厭。
看來……她得儘快把他據為己有,遲則生變!她摸了摸心口處,那裡掛著雲紋紅玉,陸紫薇說過,只要打碎它,她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站在那兒看風景,別人正好也在樓船上看著她。
這個別人正是姬存章。婉歌與他立在樓船二樓的走廊上,正好對著雲緗緗站立的方向。
婉歌一直在耳邊說著什麼,說實在的,他沒仔細聽,而是忍不住看向那夾板上的少女。江風吹起她的烏髮,吹得她裙裾翩躚,晨光柔和溫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