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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打著還會打到半空去,飛起打半天再落地,兩人一時間焦灼在一處,似乎沒誰討到便宜。
可雲緗緗卻有些擔心公子,畢竟公子只是個凡人,而那個人,他說他自己是神仙來著,這會子或許只是戲耍她家公子玩樂,才不至於用法術直接把公子打敗了去。
可難保他一直不用法術啊,雖說她覺得她家公子也算得上厲害,但同神仙打架,尤其是屬性為反派的神仙,哪裡容得了他一個凡人佔便宜的。
並且,這架打得,跟為了她這倆男人在決鬥似的,她雲緗緗有這麼大魅力?公子之所以出手大約只是以為他的忠心耿耿的侍女就要被人拐跑了吧,看清楚咯,這句話的重點在於「忠心耿耿的侍女」。
她要如何勸架呢,又是一頓飛來飛去,乒裡乓啷。
「你們就打吧,我回船上了。」說完,就乾淨利落地轉身走去。勸不了?乾脆她這個矛盾中心轉移了。
果不其然,一扇一劍相互制約著停了下來,紛紛看向燈火闌珊處,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
「緗緗姑娘!」坑神忙推開姬存章,追了上去。
姬存章見他如此,乾脆一個飛身,再半空御水為繩,將雲緗緗綁住,提著她飛到半空,一路向江上馳去,徒留下坑神一個。
不過,他並沒打算追,而是笑著開啟摺扇,津津有味地欣賞著那一副垂釣美人圖。他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月老,意識到這一點,好笑地搖搖頭,緩步亦向江邊走去。
此時,月已中天,時值半夜。
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已睡下,是以等姬存章擰著雲緗緗回到房間,一路並沒有誰看見。
二甲字房門內,雲緗緗坐在地上,身上綁著水繩,姬存章則坐在床榻邊,一副十分嚴肅的表情。
雲緗緗見他臉色難看,便把臉撇向一邊,冷聲道:「我請求不做你的通房,只做一個竹園普通侍女。」
半晌後,才有回答的聲音:「怎麼,你是為了那個男子?」
「不是,是我不想再背那麼一個名,因為說不準哪天我真會想嫁人。」她說,「我是一個正常的女子,長時間愛而不得,還要飽受折磨,是會瘋的。」
「我哪裡折磨你了,我是對你不好麼?」他感覺被折磨的好像是他吧。
「不,你對我很好。」
「那你是幹什麼?使小性?」
她瞪他一眼:「沒有。」
「那你就好好地呆在我身邊,我說過,你的賣身契是死契。」
「賣身契賣身契,了不得你是奴隸主,憑什麼我就生而為奴?」
他沉默,躺了下去,似乎不想再與她交談。
雲緗緗站起來,走到床榻邊:「公子,好歹解開繩子。」
姬存章閉著眼揮了揮手,她身上的繩子陡然消失,全然不留痕跡。待繩子解開後,她也沒再說話,兀自去自己的地鋪上躺起。
她躺下後,雙眼一張正好能望見那窗外的一井夜空,月亮好巧不巧地鑲嵌在窗欞裡,月上的一些雲影似乎為那月亮勾勒出了個什麼表情,像是一個笑臉。
她想,公子多麼像那清冷高浩的月亮啊,即使他照耀著你,你卻似乎永遠攀不進它的心裡。
她摸著懷中那塊雲紋紅玉,漸漸入眠。
第二天,主僕二人相當有默契地同時起了床,但各自都臭著臉,相互沒說話。雲緗緗出了房門去,到一樓弄了吃的端上來後便又離開了。
她來到船頭,憑欄眺望,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已突破雲層,撒在江面上,瑩瑩亮亮。
船不知是何時開始行駛的,她此刻再看岸上,已不再是繁華渡口小鎮了,取而代之的是荒蕪的平原,遠處甚至是崇山峻嶺,在江上晨霧的加持下,那遠遠近近的「野曠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