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3 頁)
蘇嘉言一陣心酸,說話的師弟還需要存錢結婚,哪裡有餘錢借給其他人。她正要過去調解,陳梓良負手從房裡出來。
&ldo;師傅,靜雪她要走了……&rdo;
&ldo;她已經跟我說了,讓她走吧。&rdo;
師弟怔怔地鬆開靜雪的手腕,&ldo;師傅……&rdo;
陳梓良已走到門口,環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正廳門口的匾額之上,&ldo;去通知大家,想走的去帳房結了工資,今天一併走了吧,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都是人之常情,我陳梓良不怨大家,只希望出去之後,繼續將崑曲發揚光大。&rdo;
幾個人都靜靜地立著沒動,靜雪哭著跪下,朝著陳梓良重重磕了一個頭,&ldo;請師傅原諒弟子不孝。&rdo;
陳梓良沒有轉身,只是舉起手來,輕輕地擺了擺。晨光熹微,他的身影被得很長,看來蕭索無比。
小半個上午,除了靜雪,還走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蘇嘉言最小的師弟,善演丑角,去年才登臺演出,一折《雙下山》唱得格外精彩。
都定下來之後,蘇嘉言陪陳梓良在書房喝茶。
&ldo;嘉言,你若是有想法,也盡可自行離去,不要被所謂&l;得意門生&r;束縛了。&ldo;蘇嘉言垂著頭,&ldo;師傅,我不會走的。&rdo;
之前崇城大劇院的經理人來找過她,給出的工資是這裡的十倍。但陳梓良於她有知遇之恩,更有養育之恩。
陳梓良長嘆一口氣,一夕之間彷彿老去十歲,&ldo;嘉言啊,我一出生就在劇院,少不得死了也一把飛灰灑在這院子裡。人各有命,我陳梓良只是愧對老祖宗傳下的基業。&rdo;
陳梓良穿著唐裝樣式的外衣,鬢髮發白,前幾年還精神矍鑠,如今還是顯出了幾分頹態。蘇嘉言心中刺痛,想著傅寧硯說的話,便覺重重的陰影都壓了下來。
從視窗望出去,就是她自小練功的院子。不管是嚴冬還是酷暑,她都是雷打不動的五點半起床,練兩個小時的基本功之後再去吃早餐。她六歲失去父母,在劇院已經住了整整十八年。陳梓良於她,是師更是父。
陳梓良常說自己生是劇院的人,死是劇院的鬼‐‐她又何嘗不是。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眼睜睜看著蘭亭劇院化為廢墟‐‐那等於是生生奪去陳梓良的性命。
若保住劇院的代價就是與魔鬼做交易,少不得,她只能孤身前往,單刀赴會。
第2章 單刀赴會
鍾凱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卡,遞給蘇嘉言,&ldo;蘇小姐,每個月三少都會把你的零用錢轉到卡里,如果透支了也沒關係,告訴我一聲我就會匯報給三少處理。&rdo;他又掏出一串鑰匙,&ldo;這是別墅和座駕的鑰匙,蘇小姐可以先去看看,如果不滿意的話都可以重新置辦。&rdo;
&ldo;三少在崇城大部分的高階服裝店都是貴賓,蘇小姐想買衣服可以隨時過去,帳都會記在三少名下。&rdo;
鍾凱又詳細地說明瞭一堆,而傅寧硯一直似笑非笑地觀察著蘇嘉言。
自始至終蘇嘉言都垂著頭,似聽非聽,沒有看那些東西一眼。待鍾凱說完之後,她才抬起頭來,平靜地看著傅寧硯,&ldo;傅先生,我有一個條件。&rdo;
&ldo;說來聽聽。&rdo;
&ldo;我想繼續登臺表演。&rdo;
傅寧硯搖頭,&ldo;我不希望我傅寧硯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覬覦。&rdo;
&ldo;現在劇院暫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