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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舊低著頭什麼也沒說,偌大的倉庫裡靜得什麼聲音都沒有。
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說:「如果是我給你造成了什麼誤會,我很抱歉。」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在她表白之前,他就要親口拒絕她了。
她停下手上的動作,也嘆了口氣,認命地說:「你……沒有錯,你不……用道歉。」
陸江庭看著她腦袋頂上那個他無比熟悉的發旋,心裡驀然有一些不忍,但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冬言,路還長,這世上本就沒什麼『非誰不可』的說法。戀愛跟婚姻一樣,是機遇,是匹配……說白了就是緣分。你現在很在意的事情,未來未必會記得。你這麼聰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也一定會讓自己儘快走出來。」
許冬言覺得鼻子發酸。在此之前她想過許多,道德也好,世俗也罷,只要兩情相悅,沒什麼不可能的。可是事到如今她才明白,自己對感情的認識比起陸江庭來,有多麼幼稚可笑。
然而,當他如此正式地拒絕她時,她又覺得這是合情合理的。他成熟、溫柔,對女友有情有義,是以才會這樣拒絕她——這才是她愛的男人。
但是,心怎麼就那麼痛呢?
這天晚上,寧時修剛剛洗完澡就接到了許冬言的電話。他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一點了。
電話接通了,裡面傳出嘈雜的舞曲聲。寧時修皺眉:她還真是夜夜笙歌……
可說話的並不是許冬言。一個男人問:「您是寧先生嗎?您朋友在我們這裡喝多了,您方便來接她回去嗎?」
不是消停了嗎?怎麼又開始了?寧時修揉了揉額角,記錄下地址,穿衣服出門。下樓時才發現溫琴正在客廳看電視:「這麼晚了,您還沒睡?」
溫琴站起身來:「冬言還沒回來,我睡不著。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出去?」
「哦,我就是去找她。剛才她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在……在加班。晚上打車不方便,她讓我去接一下。您就放心睡吧。」
溫琴一聽,不由得喜出望外。畢竟之前這「兄妹」倆關係並不好,現在這麼看來倒是好轉的兆頭:「她主動找你的?」
「嗯。」
溫琴鬆了口氣,轉念又覺得不好思:「冬言這丫頭就是不懂事,總是麻煩你。」
「應該的,那我先走了。」
「小心開車。」
寧時修趕到酒吧時,許冬言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他拍了拍她的臉,她不舒服地哼了一聲。
服務生聳聳肩:「這位小姐還沒買單。」
寧時修無奈,從錢包中抽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服務生:「不用找了,謝謝你,通知我。」
他架起許冬言,離開了酒吧。
一路上,她時不時地說著醉話。寧時修聽不清也懶得去琢磨她說了些什麼,他只是在擔心溫琴如果見到她這副樣子,今天晚上恐怕又要不得安寧了。
好在他們到家時,溫琴已經睡了。
許冬言東倒西歪地站不穩,寧時修怕她撞到東西會吵醒其他人,索性將她抱上了樓。
結果剛被安置在床上,她就醒了。
她眯著眼睛張了張嘴,寧時修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又怎麼了?」
「想喝水。」
寧時修無奈:「等著。」
等他倒了杯水回來,許冬言已經靠坐在床頭。她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起來,胸前微微起伏著。
寧時修漠然地移開目光:「你毛病還真不少,酗酒應該也算其中一條吧?」
許冬言微微顫抖著將杯子放在旁邊的寫字檯上,緩緩冷笑一聲:「你一定覺得我特不自愛吧?」
寧時修倒是坦白:「是啊,可你在意嗎?」
許冬言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