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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眯眯的，不急不慢：&ldo;當初咱們一枚金牌沒有的時候，都是射擊第一個打出頭的。篳路藍縷，以啟山林，再努力不就行了嗎?&rdo;

小孩子還不懂事，拿手比劃著名槍的架勢，朝那幾個別有用心的h國記者神氣地&ldo;叭!&rdo;&ldo;叭!&rdo;打個不停。

柴國軒深深吸了口氣，用力清了下嗓子。

在自家記者和華裔們的護送下，射擊隊平安地到了場館門口。

記者們對今天的流程更熟悉，知道還有50米的表演賽，幾個年輕的體育記者一句話都沒多問，只是挨個和隊員握了手，笑著說了加油。

中國隊進場，在熟悉的準備區坐定。

劉嫻忍眼淚忍得眼睛疼，深深吸了口氣，勉強一笑：&ldo;珍惜一點兒，除了奧運會，咱們這麼有人氣的時候不多……&rdo;

坐在她邊上的飛碟隊領隊沒忍住，紅著眼眶噗地笑出聲，總算緩解了壓抑的氣氛。

&ldo;運動員專心訓練比賽，少傳播歪風邪氣。&rdo;

柴國軒抹了把臉，笑著訓了一句，回身招呼林暮冬坐下：&ldo;葉隊醫怎麼樣，好一點兒了沒有?&rdo;

林暮冬在車上就對著手機不抬頭，柴國軒好幾次想跟他說話，都被瞄見手機螢幕的劉嫻給攔了。

他今天格外安靜，也沒再提昨天的話頭。柴國軒心裡卻還是莫名不踏實。

聽到葉隊醫，林暮冬的神色就緩了下，點點頭：&ldo;不燒了。&rdo;

小姑娘已經睡醒了，正很精神地給她發訊息報平安。

葉枝習慣用微信聊天，什麼都想和他說，又要關心他那邊的情況。一條條發個不停，螢幕暗下去一會兒就又亮起來。

-不燒了，一點兒都不熱了。

-吃了奶黃包，小鴨子的，還買了烤紅薯，烤紅薯太燙了。

-你喜歡吃奶黃包嗎?

-已經到場館了嗎?

-哪個場館呀，我都好了，可以去找你們嗎?

林暮冬低下頭，看了看，瞳色悄然暖了下。回覆：別來了，好好休息。

他一點也不嫌一條接一條的訊息煩，靠在座位裡，又從頭仔細看了一遍。

小姑娘好像已經忘了他昨晚的那句問話，也或者可能那時候已經燒得迷迷糊糊，雖然聽見了，也只當成了個夢。

當成場夢要更好些。

林暮冬按滅螢幕，輕輕摸了下，抬手握上右腕。

有些事，他不希望葉枝看到。

柴國軒陪他的時間久了，依然隱約覺得他狀態不對，壓低聲音提醒：&ldo;好好的，今天最後一天，撐過去就平平安安回國了……&rdo;

林暮冬沒應聲，抬起頭，有預料似的看向了主賽場的大螢幕。

表演賽是閉幕式的開門專案，主螢幕現在正在播放50米手|槍慢射的紀念錄影。

柴國軒有點疑惑，跟著抬起頭，才放鬆下來的神情忽然又一變，臉色驟然鐵青。

大螢幕上正好切到當初中國第一次射擊奪冠的畫面。

一個紀念影片，每個國家都不過幾秒鐘，也不會刻意多強調國籍歸屬。偏偏在中國奪冠的鏡頭上，足足給了十幾秒。

這當然不是什麼優待。

察覺到50米慢射的逐步沒落，中國射擊隊這些年逐步把重心從50米轉到10米氣手|槍，這一項早就已經沒有能挑起大梁的運動員。

放出這些畫面，在無數媒體的轉播下，會給接下來的表演賽平添無限壓力。

對方顯然沒打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