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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於千里之外。巖天冬很是困惑：她已經放出荷爾蒙了啊，這是雌海豚的愛情邀請，

但她為什麼又拒絕與雄海豚交歡？沒錯，她已經被選為雷齊阿約的妻子，但是，

按飛旋海豚泛式婚姻的習俗，雷齊阿約只是她的&ldo;一個&rdo;丈夫而已，並不妨礙她

與其它雄海豚人的婚配。不過不管什麼原因，既然索朗月不樂意，他就不再糾纏，

朝索朗月大度地點點頭，遊走了。

族長索吉婭把這一切看到眼裡，她嘆息著，把索朗月叫到身邊，輕聲責備著

：&ldo;索朗月，你已經到年齡了，你不該拒絕巖天冬的。&rdo;

&ldo;索吉婭，我……&rdo;

&ldo;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忘了彌海上次的話？你和雷齊阿約只能是精神

上的妻子，不能和他生兒育女。聽我的話，不要拒絕你在族內的婚配。難道這輩

子你不想做母親了？&rdo;

索朗月微笑著說：&ldo;索吉婭頭人，你一定以為我很傻。陸生人類文化在我身

上留的印記太深了，可以說，那條丹麥的小人魚就活在我的靈魂裡。既然決定選

雷齊阿約為丈夫，我也準備遵守&l;一夫一妻&r;的陸生人類社會規範。我不能再接

受其它的丈夫了。&rdo;

索吉婭溫和地反駁：&ldo;可是，你卻接受蘇蘇做他的另外一位妻子。&rdo;

&ldo;那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是海人和海豚人共同的雷齊阿約呢，這是由歷史

造成的例外，我不會對它耿耿於懷。索吉婭，不要勸我了，愛情常常是不可理喻

的。是不是？&rdo;

索吉婭嘆口氣，不再勸她。她有些疲乏，眼神多少有些朦朧。這一年來，64

歲的索吉婭急劇地衰老了，在捕食和逃避虎鯨的追捕時已經沒有往日的爆發力。

而這就意味著，可能在下一次，或下下次，她就會因一秒鐘的反應遲慢而成為虎

鯨的口中食。這是所有老年海豚的必然結局，她對此倒沒什麼懼怕。當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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